苏行则也没料到,殿试上,他得了个状元,三元及第,琼林宴之后,他本要起程去冀北,太子殿下让他先等等再动身,这才不几日,便等到了张平已反的消息。
张平已反,就不存在他去冀北周旋利用怀柔政策了,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他看了一眼天色,“母亲,你先歇着,我去东宫一趟。”
“都这么晚了,太子殿下该歇下了吧?”大夫人不太放心,都如此深夜了。
苏行则摇头,“太子殿下今夜怕是歇不上。”
“那你多带些护卫,外面不知乱成什么样子。”大夫人嘱咐。
苏行则点头。
东宫内,燕回声的确没歇下,书房灯火通明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苏行则到时已过了二更,在门口碰到谢临从里面走出来,谢临看到他立即打招呼,“行则兄。”
苏行则颔首,“你这是?”
谢临抱了一摞卷宗,叹气,“我可算知道了,刑部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自我上任,忙了个臭死,我都十多日没睡上一个好觉了。”
他说着,打了个哈欠,“这不,四殿下抓了人,天牢都人满为患了。据说今夜抓不完,明日要处理一波,一边腾出牢房,一边再往进塞人。”
苏行则明白地点了点头,“那你快去忙吧!”
谢临忙是真忙,但聊两句的功夫还是有的,他凑近苏行则,压低声音说:“行则兄,你可收到了七小姐的信?如今南平是个什么情况啊?”
苏行则摇头,“七妹没写家书,我还不如太子殿下知道的多。”
谢临一听,想着这也是苏容能做出来的事儿,据说她压根就不爱写信,他左右看了一眼,见无人,又小声说:“我得到了一个消息,不知准不准,听说南楚王病了。”
“哪听来的消息?”苏行则问。
谢临不说,“哎,你别管我哪听来的消息,总之,是听说有这么个事儿。我就想着,得告诉你一声,空穴不来风,若是南楚王真病了,七小姐得赶快去南楚啊。”
苏行则抿唇,知道瑞安王府能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必有一定的消息渠道,谢临身为小王爷,不方便对他说而已,毕竟是瑞安王府的安身之本,他点头,“多谢,我会想法子告诉七妹这个消息。”
谢临就是这个意思,撤回身子,摆手,“行则兄,我走了。”,说完钻进了马车。
苏行则目送他离开,进了东宫。
他来时,太子的书房已没什么人,燕回声的桌前,摞了厚厚的一摞折子,陛下病重,折子都送来了东宫,太子是事情多,压的让人几乎透不过来气。
见苏行则来了,燕回声笑,“孤就知道你坐不住了。”
苏行则叹气,“殿下,同样科举入世,别人已忙的脚不沾地,臣未免太过清闲了。故而,臣来请旨,也给自己找一桩事情做。”
“你想带兵?”燕回声问。
苏行则点头又摇头,“臣虽然读了些兵书,但带兵打仗,臣没经验,也没想弃笔投戎,臣就是想着,殿下若是定下去拦阻张平出战的将军,臣请旨做个监军。”
燕回声失笑,“不必你来请旨,孤也是这个意思,本就打算派你做监军,最为合适。”
苏行则松了一口气,“看来臣白跑这一趟了。”
“不算白跑。”燕回声指指一堆事务,“你既然来了,正好,帮孤分担些吧,朕打算命老国公为主将,世子周卫为副将,你为监军,后日一早,带兵十八万,前往陇西郡。”
苏行则讶异,“十八万兵马吗?”
“对,本来我打算带兵十五万,但想想,十五万兵马对张平的二十万兵马,差距还是很大,尤其是京麓兵马,对敌经验不足怕是比起张茂特意训练的精兵强将来说,难以迎敌,若再兵马人数差距太大,即便是老护国公带兵,怕是也要吃亏。所以,护国公府十万兵马,再加上从京麓调出八万兵马,京中留两万兵马,足够了。”
苏行则点头,“殿下考虑得极是。”
第二日一早,皇帝未能早朝,又颁布了一道圣旨,太子监国,代为早朝。
朝堂上,本来文武百官,但如今,因为大皇子与二皇子接连落马,朝臣们几乎跟着落马了一半,大皇子落马后,替补上了几人,但还没多少日子,二皇子也完了,二皇子的事情发作的快,这才第二日,所以,早朝上稀稀疏疏地站着朝臣们,显得不规整,十分空旷。
燕回声上了早朝第一件事情,就是重新任命了替补官员,一下子,升职了几十人,不等朝臣们反映过来,他又清楚皇帝一道出兵的圣旨,命命老国公为平叛主将,世子周卫为副将,苏行则为监军,明日一早,带兵十八万,发兵陇西平叛,收拾张平。
朝臣们无人反对,下了早朝后,太子前往议事殿,中立派的一位老臣去了养心殿求见陛下。
皇帝虽心中忧愁,但是听了太医与燕回声的话后,不敢不在乎自己的命,帝王惜命,本来也没什么错,于是,他躺在床上养身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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