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指尖由虚到实,摸了个手感严实,“就是喜欢你这张脸的毛病。”
周顾满意,“随便给你摸。”
子夜蹲在窗下,听着屋里俩人的对话,差点儿酸倒牙。就问,他一个护卫,为什么要听他们俩说这些?
他叹气,还不是因为如今南平城下盘着的二十万兵马,他生怕这处别院不安全,两位主子在这里旁若无人谈情说爱的消息走漏了嘛,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时刻盯着暗卫们传来的消息,不敢回屋躺着歇着。
哎,他也太难了。
这时,他反而有点儿羡慕凤凌,他有任务出去了,反而解脱了。
诚如周顾所料,张运躲在了一个地方,那地方是寺庙,香火鼎盛。
那一日,他在南宫羽围上苏容后,便打马离开,前往南平城而来,来到南平城后,他依旧联系不上张茂以及他的人,便猜到,张茂应该是出事儿了。
他心下啧啧了一声,想着他那好大哥,真是出师未捷。
他没敢潜入南平城,毕竟,南平城防守委实严密,他索性避人耳目,直接进了距离南平城不远的一处佛寺。
这处佛寺,有他的人,且没被苏容查出来,铲除掉。
张运暗中在佛寺落脚后,命人密切关注着南平城的动静,同时也令人打探着苏容是否被南宫羽杀了的消息。
他在寺庙里歇了一日,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禀告道:“三公子,南宫羽被杀了。”
躺着捻着佛珠的张运腾地坐起身,“你说什么?”
“南宫羽被人杀了,他带来的南宫家的暗卫,折了十之八九,剩余的少数人,正在被人追杀。”
张运惊了,“南宫羽可是带了近千名暗卫。”
这人点头,“但依然被杀了,消息确实。”
“是被谁杀的?苏容?”张运虽然知道苏容本事大,但也没想过,她能从南宫羽的手里逃脱,且反杀了南宫羽。
“应该是被周顾。”
“周顾啊。”张运闻言似乎没了惊讶,“真是厉害了,他明明该在十八寨,却什么时候离开了十八寨,去杀南宫羽了?”
他问:“苏容呢,可被南宫羽杀了。”
这人摇头“应该未曾,周顾去的及时,想必将人救下了,否则她若死了,定不会这般平静。”
“也对。”张运点头,“苏容的身份,毕竟非同一般,她可真命大。或者该说,她运气好?”
他放下佛珠,站起身,在房中走了两圈,面容变幻,问:“二叔的兵马,到哪里了?”
“快到南平城了。”
张运吩咐,“盯着些,南平城有什么情况,速速来报我。”
“是。”
张运又吩咐,“再速查苏容与周顾的下落。”
“是。”
张运又在屋中踱步片刻,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寺庙古树参天,松柏长青,处处弥散着烟火气息,他想着运气好的人,才会有前途。有的人好,但好人没好运,也是枉然。而苏容,这般都杀不死她,可见真是有运气。
张运手下的人,还是有几分能耐的,没让他等太久,便回报张运,“三公子,咱们的兵马到了,二爷带着人攻城了,但大公子被宁池擒了,二爷因大公子,不敢攻城。”
张运冷下脸,“我这个大哥,可真是给人一个好大的惊喜。”
他当即走出房门,对人吩咐,“备马,与我一起,速速去军中。”
夜探(一更)
张运骑快马,很快就到了冀北军中。
他前脚刚到,后脚凤凌也带着人追到了他。
凤凌望着前方黑鸦鸦二十万兵马,自然没法闯入二十万兵马的兵营将人抓住或者杀了,他咬牙,恨恨地带着人折返回了别院。
子夜见凤凌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脸色十分难看,他一把拉住他,“没找到人?”
“找到了。”凤凌黑着脸。
子夜看着他,“那是没抓住他?”
凤凌点头。
周顾听到凤凌的声音,打开房门,看着他,“进来说。”
凤凌进了屋,对二人道:“姐,姐夫,我找到人的时候晚了一步,张运带着人进了冀北军的军营。”
苏容明白了,进了冀北军的军营,要杀人自然是难了。
她看了一眼天色“这冀北军刚到南平城下半日,张运便得了消息进了军营,可见他本来藏身的地方就与南平城相距不远。”
凤凌颔首“藏在德音寺。德音寺香火鼎盛恰好掩盖了他一身的檀香味,我找人的时候,兜了圈子,才没能第一时间找到。”
“不怪你。”苏容看向周顾,“你觉得,张运进了冀北军营,能让因为张茂而拖延的攻城拖延几日?”
“怕是一日也拖延不了。”周顾脸色也不太好,“张运那个人,不同于张茂,他是真的心狠手辣。”
苏容吸气,“那怎么办?”
“如今当务之急,只能我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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