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扣住她的手腕,不满地嘟囔,“不许掐。”
苏容还想说“你不许亲”呢,但这话被周顾堵住,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许久后,苏容的衣襟敞开,周顾手指腹在她纤细的脖颈与脸庞处流连忘返,最后,克制地给她将衣襟拢上,喘息着,声音沙哑地说:“你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这么招人稀罕?”
苏容不止一次想打死他,憋着不说话。
周顾头埋在她颈窝处闷笑,小声说:“我知道你给我记着呢,正因为如此,我才趁着如今难得的机会,多欺负你几回,免得过时不候,以后被你欺负时,没有还手之力。”
他尾调拉长,“毕竟苏七小姐多厉害的人啊。”
苏容用力掐他。
周顾这回没拦着,任她掐了又掐,嘴角轻扬,贴在她耳边说:“手劲不小,一定被你掐紫了。”
苏容松开手,小声骂他,“没脸没皮。”
周顾承认,他是趁人之危,不要脸皮,但那又如何,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他想如何就如何,对她轻笑着说:“骂的这么好听,再骂几句。”
苏容气笑,终于将那三个字从心里说了出来,“你等着。”
周顾笑着又亲她,“嗯,我等着。”
攻城(二更)
夜半时分,诚如周顾所料,二十万冀北军夜里行军,绕过这片山,前往南平城,没有惊动这片别院扰民,闹出动静。
凤凌与子夜一起坐在山头,看着黑鸦鸦跟夜色融为一体的冀北军,暗暗吸气同时也十分佩服周顾的聪慧,真是推测的分毫不差。
子夜小声说:“怎样?我家公子说的没错吧?”
“嗯,姐夫真厉害。”凤凌觉得他以前真是小看了周顾,还是他姐更有慧眼在江宁郡时,就一眼相中了周小公子,那么早就对其心动了。
“我跟你说,我家公子从小到大,将东宫的藏书都读了个遍。什么天文地理,经史子集,兵法谋略,君臣之道,君子六艺。秦太傅最后教无可教,才让我家公子出师的。”子夜很是骄傲,“若是过二年,我家公子经过一番历练,对比名动天下的夜二公子,也不差什么。”
凤凌偏头瞅子夜,“看来夜二公子造成的压力,真的让人觉得很有压迫啊。”
不止周顾,就连他身边的子夜,似乎都有一种迫切感。
子夜挠头,小声说:“这不是明摆着吗?七小姐选了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更得要争气啊,总不能让人将来说七小姐眼拙,放着珠玉不选,脑子抽筋吧?就算为了七小姐,我家公子都得更上进些啊。”
“也是。”凤凌理解,“我也应该更努力些,这回多亏了姐夫,否则我也没脸活着,早拔剑自刎以死谢罪了。”
他拍拍子夜肩膀,站起身,“走吧,咱们回去了。”
子夜看着他,跟着站起身,“这就回去了?咱们不跟上去看看了?”
“没必要。”凤凌摇头,“看也没用,周三公子的兵马不来,咱们奈何不了这二十万兵马。”
子夜想想也是,点头,与凤凌一起回了别院。
苏容早已睡下,周顾却没睡,听着门外有脚步声,他起身下床,走到门口,打开门,便瞧见刚回来的凤凌与子夜,对二人问:“如何?”
凤凌立即压低声音说:“姐夫,你真神了,猜测的没错,那二十万兵马绕着这片山走的。”
周顾点头,“不是我神,是这二十万兵马要想偷袭南平城,便不会扰民,闹出动静,让南平侯府察觉,以免误事。”
“那也是神,我就没这份本事,早先该担心来着呢。”凤凌道。
周顾笑了一下,“你读的兵书又没有我读的兵书多。”,他摆摆手,“回去睡吧。”
说完,关上房门,自己也打了个哈欠,回到床上,挨着苏容躺下,闭上了眼睛。
凤凌与子夜各自回自己的房门。
子夜路过凤凌的门口,拉住要进屋的他,小声说:“我家公子小时候连大长公主都不怎么黏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黏七小姐。”
哎,他都快不认识公子了。
若是搁以前,两人还没大婚,公子是断然不会进女儿家香闺的,更何况还与人同床共枕了,哪怕未婚妻也不行。
要知道,在江宁郡时,他可是处处守着规矩,连七小姐的手都没摸一下的。
如今,哪成想他已经黏着人睡一个屋了。
凤凌看着他,“这你就不懂了吧?只有失去的人,重新得手了,才会死抓着不再放开。姐夫是聪明人,如今得了婚书,名正言顺了,可不就死死扒拉着人,将人扒拉到怀里不放开吗?同一个屋子算什么?等我姐伤好了,你看他能忍得住?”
“什么忍不住?”子夜天真地问。
凤凌拍拍他肩膀,“自己领会去。”
他说完,关了房门,转身回了屋。
子夜站在他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时间觉得自己真是傻了,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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