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凤凌最是清楚苏容的脾气秉性,“我算是从小陪着我姐长大,暗中观察她日日月月又年年,我还以为,她这辈子都只喜欢自己呢,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子夜:“……”
这么说,他家公子真是积了大德了。
他忽然也挺骄傲的,“我家公子的双手剑,你见过的吧?那日在京城,他被围杀,受了重伤,被你带着人所救,险些丢命,他其实心里挺受打击的,觉得自己丢脸了,竟然还用苏七小姐派了你去救,尤其还是跟夜二公子对比,自觉有失颜面。所以,养好伤后,他暗地里很是下功夫。那日杀南宫羽,他用的就是双手剑,我因为照顾苏七小姐,没亲眼瞧见他如何杀南宫羽,但后来我听暗卫说了,我家公子,招招奇诡,剑剑不离南宫羽致命处,护着南宫羽的护卫,挡一个杀一个,几乎是一剑一人,一个人一连杀了围护在南宫羽身边的几十人,最后将南宫羽两剑给杀了,不说剑法登峰造极,但那时候,也因一股狠劲儿,而杀的独一无二了。”
凤凌顿时佩服,有点儿心潮澎湃,“以后我也要亲眼见识见识四公子的双手剑,那日从大佛寺回京途中,他被人围杀,我是发现了的,他没发挥出自己本事来,因为要带着那两个和尚人证嘛,处处受掣肘。”
子夜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二人彼此将各自的主子夸了一遍,得到对方的崇拜佩服后,都很是有收获,一下子拉进了双方的距离。
马车内,周顾正在欺负苏容。
他到底年轻气盛,让自己喜欢欢喜到心坎里骨子里的小姑娘就在他身边,伸手可摸,触手可抱,还会说让他开心的话哄他,他当然受不住了。
受不住的后果就是,抱着苏容,情动意动时,就低头毫不客气地亲她。将她亲的水眸潋滟,两腮微红,气喘吁吁,才放手。
当然,他除了亲,不敢做别的动作。
但即便这样,苏容也遭不住啊,她不能动,就是一大难捱,她恨不得反客为主,毕竟,抱着他亲的少年,也是她喜欢的人,年少风流,光风霁月,世上一切美好的辞藻,都可以堆叠到他的身上,随着感受到他满满的情意,她对他的欢喜也寸寸加深,心里被他开辟出的那块软田,注满了春水,长出了禾苗,郁郁葱葱。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喜欢,以及自己喜欢上一个人,会这般的……让他想吃她,当然,她也想吃了他。
但她仅限于想想,毕竟,她不能动。
所以,在周顾欺负完她后,埋首在她的脖颈处,粗重地喘息时,她脑中狠狠地想着,等着,周顾,你一定给我等着,等我伤好的。
她决定,等她伤好后,一定扒了他的皮。
“在想什么?”周顾心绪平静后,哑着嗓子问苏容,轻柔地将她浸润了些水意的眼眸处用指腹擦了擦。
苏容自然不会告诉他她在想什么对他发狠的事儿,伸手掐他的腰,“周顾,你敢再欺负我,我以后一定找你算账。”
周顾闷笑,亲昵地蹭蹭她的脸,爱惜不够一般又欠揍地说:“苏七小姐,求之不得,你一定不要放过我。”
苏容:“……”
这人忒坏。
这破性子,真是彻底被他放开了,她都有些后悔告诉他她退婚了,早知道,她一定瞒死了,省得如今被他欺负没法还手。
周顾见她不说话,舌尖抵着牙床,似乎有些气鼓鼓的,颇有些可爱极了,他喜欢得紧,手欠地伸手扯她脸上的软肉,郑重强调,“一定别放过我,听到没有?”
苏容:“……”
你等着!我若放过你,我就是小狗。
别庄(一更)
距离南平城三十里,有一处别庄,在半山腰,是宁池的私产。
周顾吩咐子夜将马车赶到那处别庄,准备在这里落脚。
凤凌有些担心,“姐夫,这里成吗?冀北军若是来攻打南平,一路走荒山野岭,这条路是必经之地啊,一旦他们发现咱们在这里,咱们就插翅难飞。”
毕竟不下二十万兵马呢,他们这么点儿人,虽然一个个的都武功高强,但在二十万兵马面前,却不够看了。
周顾很肯定“放心,这里距离南平城三十里冀北军夜里赶路,不想闹出动静都会刻意避开人走荒山野岭,这里虽是别庄,但又不止咱们一家,周围也有不少人家的别庄,这里虽是必经之路,但冀北军会刻意避开这片山。”
凤凌想想也有道理,但到底太冒险了,她看向苏容,见苏容没意见,只能点头,“那就听姐夫的吧!”
他还是有几分相信周顾的,毕竟,前面几件事儿,都是他的推断成真了。他说张茂在十八寨,张茂果真在十八寨,他说冀北的平西将军府要反,怕是要先来攻打南平,如今果然来了,他推测她姐被南宫羽追杀会走的路线,果然迎面救下了人。如今,应该也不会出差的吧?
子夜拍拍凤凌肩膀,“你放心,听我家公子的准没错。”
凤凌点头。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