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早朝,回到府中,心情不顺地与问管家,“大哥呢?”
管家小声道:“大公子还没起。”
燕麟脸色难看,“都这个时辰了,大哥怎么还没起?”
管家回话,“大公子抬举了府中的一个婢女,喜爱得紧,昨儿吃了酒,在房中胡闹了半夜,今儿自然就起不来了。”
燕麟冷笑,“他都到了这个地步了,竟然还有闲心玩女人,真是不知所谓。”
管家不好接这话,心想,也许正因为大皇子到了这个地步了,没什么指望了,才破罐子破摔了吧?毕竟以前,也没听说大皇子爱糊弄喜女色的事儿传出。
燕麟懒得管燕礼,又问:“张婉呢?”
自从同样知道了张平的野心,私下里,燕礼对于张婉,便没那么尊重了,甚至很是防备。
管家小声说:“王妃去赴宴了。”
“赴宴?谁的宴?”
“公主府的宴,公主今日生辰。”
燕麟揉揉眉心,往年清平公主的生辰,他自是要去的,但今年他是真的没心情给清平公主庆贺生辰,他记得前日张婉似乎提了一句,他摆手说了让她自己去。
他吩咐,“去把几位先生喊来。”
他得再找幕僚商议一番,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做,他敏锐地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不是燕回声,能隐忍几年,他没有人心守望,再这么被动下去,他觉得自己早晚会被燕回声吞了。
管家应是,立即去了。
备战(二更)
几乎与燕回声得到飞鹰传书的同一时间,赶往冀北行军途中的周澈也被飞鹰找到了。
飞鹰从云层上盘旋了两圈,俯冲而下,直直地落在周澈马前。
有一小兵见了,立即喊了一声,“将军小心。”
周澈没察觉到危险,但还是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做防范之态。
飞鹰似乎察觉到了来自他的危险,后退了几步,歪着头看着他,似乎在辨认这人是不是它要找的人。
飞鹰被训练送信,自然是要训练灵敏的嗅觉、听觉、视觉等等,千里传信,还要画出地形图标识物,让它反复看得以记住,要目标准确地送到人手中,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有那人的随身物件,让他得以用味道予以追踪辨认。
总之,千万只飞鹰里,能又灵性,通人性,被训出来的,少之又少。
有人眼睛尖立即说:“将军,它的腿上绑着东西似乎是……信?”
周澈收回佩刀翻身下马,对飞鹰伸手。
飞鹰嗅着他的气息,似乎确认了这人是它要找的人,咕咕地向前走了两步,任由周澈将它抱起。
有小兵好奇地凑过来,“咦?这鹰真是信鹰?”
“还能用鹰传信?这可神了。”
有人问:“将军,这是找您的吗?”
周澈也不知道,解下飞鹰腿上的信,打开一看,是周顾的亲笔,他顿时笑了,“是我四弟。”
“啊?这鹰原来是四公子养的吗?”有人惊奇,“竟然能准确找到您。”
“不是他,他不会养鹰。”周澈也纳闷,一边说着,一边往下看,渐渐的,轻松的表情变成凝重,看到末尾,顿时又惊又急,当即道:“转道,前往南平。”
副将亲兵们顿时一愣。
有人问:“将军,怎么了?”
“冀北兴许动兵攻打南平,张平要反,咱们得赶去营救。”周澈收了信笺,当即从怀中拿出便笺,用炭笔刷刷几笔,回信说这便速来,便将信笺绑在了飞鹰上。
他绑好信笺,为了犒劳这只辛苦找到他送信的鹰,立即吩咐:“拿肉来给它。”
有小兵立即去伙食营拿来了一大块肉。
飞鹰满意地瞅了瞅,慢条斯理地叼了肉,然后带着信直冲而上飞进了云层。
周澈当即带着十万兵马,转道前往南平。
南平侯府,宁池处理完十八寨的重要事务后,便回了府,与父亲南平侯商议,对南平城进行兵力布防。
南平侯有些心惊,对他道:“不至于吧?如今不是好时候,张平现在就反?”
“对于张平来说,兴许现在就是好时候。”宁池有不同见解,“南宫家找上了平西将军府合作,倾半数家财,奉与平西将军府,让他配合杀了苏七小姐。南宫家的半数家财,可不是小数目,足够张平起兵了。”
南平侯倒吸了一口气,“可是咱们城中,只有三万兵马。”
“先布防吧,以防万一,苏七小姐已给太子殿下传书,调兵了。”宁池也希望是周顾判断错了,但他觉得这希望怕是渺茫,周顾轻易不会出错,就如他断定张茂就在十八寨一般。
南平侯点点头,“那就赶紧吧!”
宁池得了南平侯配合,很快就重新排布兵力。
准备还没做完,便收到了周顾派人传话,说是冀北大批兵马,正在行军,赶往南平,应该不下二十万,让他速速做好迎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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