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与周深前后带走了二十万兵马,去解南平的燃眉之急,但也让京中的周卫,面临一个麻烦,因为,这二十万兵马一离开,便带走了军营中所有的粮草军饷。
军饷(二更)
自古以来,动兵都是损耗军饷之事。
护国公府掌管的三十万兵马,素来都是得皇帝多加防备,所以,粮草军需,从来不充足,基本是勒紧腰带养兵。
自从皇帝病了许久,太子得势,护国公府的军饷倒是不像以前那般吃紧。但国库没银子,也仅仅是稍稍宽裕了些而已。
近来,护国公府的三十万兵马,也仅仅是备了三个月的嚼用军饷。
但在外行军,自然要动粮草军需,因悄无声息走,周澈不止带走了十万兵马的嚼用,还带走了一个月的备用军需。
如今周深离开,也是如周澈一般,不止带走了十万兵马的嚼用,也带走了一个月的备用军需。
这样一来,军中无粮了。
剩下的十万兵马的粮草问题,便成了大问题。
所以,周卫在周深离开后,令老护国公派来的人回去时,递回了一个口信。
老护国公一拍大腿,可不是吗?二十万兵马离京,可不是小事儿,行军的嚼用,便是一大问题。哪能是轻巧地说一句动兵,就动兵的。如今兵走了,离开的倒不必担心,总能撑一个月,但剩下的兵马嚼用怎么办?
他有些头疼,这事儿不惊动陛下,不惊动满朝文武,粮草问题便不能拿到明面上来。
他只能吩咐手下,“先从府中的长房支取银子,暗中去京外收粮,别闹出动静,隐秘些,能撑多久是多久。”
手下应是,当夜就带着人出发了。
老护国公只能派人又去了一趟东宫,给太子传话。
燕回声已料到了,军饷问题,如今是大梁国库面临的最大问题,早先大皇子犯罪被定罪,大皇子派系一干官员大批落马,凡是与珍贵妃大皇子之案牵扯的涉案官员,十有八九,都被抄家流放,因着这件大案,国库倒是抄没了不少家当,充裕了些。
户部尚书冯畅总算不再愁眉不展了,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但也仅仅是一口气而已。毕竟,国库亏空太甚,抄家得的这点儿,也就是杯水车薪而已。只不过落个有总比没有强。
冯畅依然还是得想办法丰盈国库,为国库弄银子,减少开支。
这日晚,冯畅正在盘算户部的账册,听闻太子来了,顿时一惊,他看看天色,外面乌漆嘛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这个时间,已是深夜了啊,但太子造访,这……
他直觉燕回声深夜来找他,不是什么好事儿,但也不敢将人拒之门外,不让进来。
他只能匆匆迎了出去。
见到燕回声,他连忙拱手,“太子殿下,若有要事,您只管派人知会一声微臣就是了,怎么还深夜亲自来呢?”
“是有要紧事。”燕回声回了他一句。
他从护国公府出来,就直接奔着冯府而来,压根就没回东宫。他知道军中最紧急需要的是什么,这事儿既然暗中操作,他就得先让冯畅这里给他便利。
好在,冯畅虽没投靠东宫,但也不是一味的依照律法铁面无私不能通融的糊涂官,否则也做不到户部尚书的位置。
冯畅闻言只能小心翼翼提着心将燕回声请到他的书房。
燕回声直接道:“孤要十万兵马一个月的军饷,速速给周卫送去。”
冯畅一惊,“太子殿下,这、这、怎么突然就要军饷了?护国公府掌管的周家军,粮草充足,足够三个月的量啊。”
“如今不够了,孤要动兵。”燕回声盯着他,缓慢地道:“冀北平西将军府有谋反之心,动兵之相,孤已得到消息,张平恐怕先拿南平开刀。孤已暗中调派了周家军二十万兵马先后离开去了冀北和南平,你知道的,一旦动兵,这二十万兵马行军所需,就要带足粮草,如今三十万兵马的储备,都被二十万兵马带走了。如今剩余十万兵马,仅有三日嚼用。”
冯畅顿时惊了一身冷汗,“殿、殿下,这、这消息确实吗?”
“自然确实,孤不会拿大梁的江山开玩笑,也不会轻易拿兵马做儿戏。”燕回声负手而立,“冯大人,你该知道孤的,孤行事,不会没有章法,如今私下来找你,也是没有法子。毕竟,此事需要隐秘,免得张平在京中的眼线得到消息,传回冀北,一切都得秘密进行,不得张扬。”
冯畅并不傻,闻言明白了,张平乃二皇子燕麟的岳父,大皇子败了,彻底没戏了,但还有个二皇子,如今太子还没动,还好好地在二皇子的位置上待着。一旦此事宣扬出去,那二皇子肯定会坐不住的,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试探地问:“那陛下那里……”
“父皇那里孤还未曾禀告。”燕回声摇头,“张大人应该明白孤为何没去禀告父皇。”
冯畅实在是太明白了,这么多年,张平可谓是陛下一手喂起来的,甚至势头都超过护国公府了,陛下的身边,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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