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雪明白了,看着陆未染道:“表兄不必担心,我与苏七小姐……”,他顿了顿,“她是南楚王女,这一点,不会变。”
陆未染一愣,不解地看着夜归雪。
夜归雪不打算与他多言和苏容之事,对他道:“我将秋莹通过王女,安置在太子殿下的东宫,一是为着安心,安我的心,也安王女的心。二是秋莹住进东宫,能拉进成国公府与东宫的距离,这些年,成国公府与东宫的距离太远了,这不是什么好事儿。在我离开后,表兄常去东宫看看秋莹,时常走动,对你有利无害。成国公府尾大不掉,表兄终究是手软,还应再手狠些,否则,长此下去,必受其累,这是我给表兄的忠告。我也不希望,成国公府消弭在太子登基之后。”
陆未染正了神色,“表弟放心,为兄谨记。”
表兄弟二人喝了一盏茶,又说了几句闲话,陆未染嘱咐夜归雪早些休息,离开了他的院子。
他走出院门,想起什么,又驻足回头看去,只见在他离开后,隐月拿了一封信,进了夜归雪的屋子,他再回去便不合适了,遂收回视线,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苏容既然说陪叶秋莹住在东宫,那自然是跟她一张床,叶秋莹的小身子软软的暖暖的,苏容抱着她很是舒服,跟抱个抱枕一样,便甩开自己的被子,跟她一个被窝躺下,然后抱着她不撒手,心满意足地睡了。
她睡的太快,以至于叶秋莹睁着大眼睛,瞅着她,十分怀疑她怎么睡的这么快?
她从小到大,就没被人搂着睡过,十分的不适应,她忍了好一会儿,越忍越睡不着,忍不住扭着小身子,想从苏容的怀里钻出去,奈何苏容抱的挺紧,她挣不开,只能苦着小脸待在她怀里躺着。
不知僵着躺了多久,叶秋莹才认命地叹气,迷迷糊糊睡了。
第二日,一早,苏容准时睁开眼睛,见叶秋莹还在睡,推醒她,“起床了。”
叶秋莹困的睁不开眼睛,“唔”了一声,“苏七姐姐,你好讨厌。”
苏容:“……”
她“嘿”了一声,伸手捏她小脸,“大早上的就说我讨厌?你不起床送你小叔叔了吗?你若是不起,我自己去了啊。”
叶秋莹激灵一下子,困呼呼地从床上爬起来,用手一边揉眼睛一边说:“我再也不要跟你睡了。”
“我怎么了?”苏容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当初嫌弃大夫人的自己,“我睡觉不老实?踢被子?对你拳打脚踢?”
“那倒没有。”叶秋莹摇头,指责她,“你睡觉太沉了。”
苏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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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夜半,天空飘起了雪,到了清早,地面上落了厚厚一层。
雪依旧未停,天空飘着大片的雪花。
叶秋莹洗了脸,整个小人儿总算精神了些,看着窗外担忧地道:“这么大的雪,小叔叔怎么赶路啊。”
苏容也看着窗外,“只能在马车里多放几个暖炉了。”
叶秋莹叹了口气。
成国公府众人将夜归雪送到府门口,一番告别后,陆未染独自送夜归雪出城。
街上无人,出了城外,天地更是白茫茫一片。
陆未染从头到脚裹着披风,但没用多久,头上身上便挂了一层霜白,他忍不住贴着夜归雪的马车对里面说:“表弟,这雪太大了,要不你等雪停后再走吧?不过是晚两日的事儿?”
夜归雪摇头,“昨夜我收到来信,已催我回去,不能再耽搁了,无碍的,雪前赶路,总比雪后封路要好走。若是一旦耽搁,便不止两日了。”
陆未染只能作罢。
马车来到城外十里亭,亭子内,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裹成了两个球一般,每个人的手里抱了一个手炉,一边聊天一边等人,看样子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陆未染愣了愣,下马见礼,“苏七小姐。”,又对叶秋莹打招呼,“秋莹。”
苏容站起身,笑着点点头,“陆世子。”
叶秋莹乖巧地喊,“未染表叔。”
夜归雪从马车走下来,看到二人裹得严实暖和的模样,顿时笑了,“等了许久了?”
“也没多久。”苏容摇头,“是我们起得早了?”
夜归雪看向叶秋莹,“昨夜没睡好?”
叶秋莹哀怨地看了苏容一眼,“苏七姐姐睡觉抱着我,我不习惯,又挣不开她,给她当了一夜的抱枕。”
夜归雪失笑,“这样啊,怪不得了。”
苏容咳嗽一声,“那个,你香香软软暖暖和和的,我也不知道你睡不着嘛,我保证,今儿晚上不抱着你睡了。”
叶秋莹立即说:“今儿晚上不要你陪着我了。”
苏容无奈,有些可惜地答应,“好吧!”
香香软软暖暖和和的抱枕没有了。
叶秋莹看到她可惜的眼神,跺了一下脚,扔掉暖炉,跑过去抱住夜归雪,仰着脸说:“小叔叔,你回程途中一路小心,回到南楚后,要记得给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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