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若他早来,你找我算账。”苏容困的不行,才不陪她起个大早等着人来。
大夫人见她说的肯定,勉强相信了,事实上她也很困,索性又钻进被子里,妥协道:“那行吧,那我就再陪你睡会儿。”
苏容见她听进去了,不折腾了,才松了一口气,露出脸,继续睡。
于是,大夫人又睡了一个半时辰,再醒来,天已大亮,她惊呼一声,赶紧跳下床,穿衣裳,同时伸手推苏容,“快点儿,这回该醒了吧?都快晌午了。”
苏容也睡的差不多了,打着哈欠点点头,慢悠悠坐起身。
大夫人嫌弃她磨蹭,又催了她几句。
苏容无奈,再次跟她强调,“归雪真的是极好的人,您相信我。”
大夫人没好气,“那也不能因为人家是极好的人,我就太过失礼,让人家久等,还以为我不满意他呢。”
“这个不会。”苏容一边穿衣裳一边与她说话,“我跟他说了一些我干的混蛋事儿,我大哥更绝,把我从小到大干过的所有混账事儿,都跟他说了。他知道我什么德行,也知道您这个做母亲的,不是个苛责人的,心地极善。”
大夫人被她冷不丁夸了一句,“呸”了一声,“我才不是善良。”
她“呸”完,又说:“你跟你大哥是不是傻啊?跟他说这些做什么?是想把他吓跑?我可听说了,南楚夜相府的二公子,不说是天下独一份,那也是南楚独一份,家教极好,教养是一等一的,夜相府规矩重,就你这样的,告诉人家你做过什么混账事儿,人家还能瞧得上你?”
“瞧得上。”苏容嘻嘻笑,“我们极合得来。”
大夫人气笑,“行吧,你赶紧的,别磨蹭了。”
母女二人收拾妥当,这时有人过来传话,说夜相府的二公子到了,沈夫人问大夫人可歇好了?是否去前厅一见,若懒得走,可以让夜二公子过来请安。
大夫人连忙说:“歇够了,我这便去,不必他来。”
传话的人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大夫人扭头看苏容,“你说的对,这夜二公子当真是一个体贴的人,来的时辰跟你说的一样,正正好。”
苏容笑,“所以,您相信我就对了嘛。”
大夫人评价,“你总算靠谱了一回。”
苏容:“……”
下了几日的雪终于停了,外面的天终于放晴,沈府的下人都很勤快,将院里院外但凡下脚走路的地面都清扫的极为干净。
大夫人走了几步路才发现苏容身上穿的白狐皮的披风,讶异,“你这披风,哪儿来的?”
她眼力好,知道这样的好东西,可是买都买不着的。
苏容道:“太子殿下送的。”
大夫人又仔细看了两眼,上手摸了摸,对苏容道:“太子殿下为何对你这么好?”
“当然是我帮了他大忙。”苏容早已被这件白狐皮披风引来的瞩目习惯,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当回事儿,“不过是一件披风而已,他送,我就收了。”
大夫人想想也对,苏容来京,虽然本身就是靶子,但因帮太子,使她这人形靶子惹人眼极了。不知道遭多少人恨呢,收一件珍贵的白狐披风,的确不算什么。
二人来到前厅,只见前厅内沈夫人陪着夜归雪在座,昨儿夜里说今日过来拜见大夫人的周顾没来,大约也是心里清楚,他今儿来不适合。
大夫人一眼便瞧见了夜归雪,心下吸了一口气,她只听闻夜归雪才华横溢,名动天下,长的似乎也不错,但哪里想到,本人竟然是这么一副欺雪赛梅的容貌?
这一刻,她彻底理解了苏容,任谁把这样的人送到面前,再加上夜相府和十万兵马的支持,不心动才是傻。
太好了(二更)
夜归雪起身给大夫人见礼。
苏容敏锐地发现,他两只衣袖的袖边有细微的褶痕,心里有些想笑,想着名动天下的夜二公子,原来除了在她面前,在大夫人的面前第一次相见也会紧张啊。
大夫人连忙摆手,“归雪快免礼,自家人,无须客气。”
哪怕是第一次见,大夫人也没见外地喊夜二公子,而是随着苏容,称呼他为归雪。
虽只是一个称呼的差别,但夜归雪却体会到了大夫人对他的认可。
夜归雪心下一松,看了苏容一眼,微笑点头,“伯母说的是。”
大夫人挨着沈夫人落座,苏容挨着夜归雪落座。
几人落座后,大夫人看着夜归雪与苏容,这么一瞧,真是般配极了,她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主动说起今早喊苏容起床她说什么也不起,不止如此,还蒙着被子将夜归雪大夸特夸了一番的事儿,说完后,对夜归雪笑道:“我早就听闻归雪你的才华品貌,知道你是极好的,但也没想到,你连这等小事都妥帖体善极了。”
夜归雪微笑,“来拜见伯母,不是小事,在我的心里,是极大的事儿。伯母一路奔波,担惊受怕,昨夜又很晚才歇下,换做是谁,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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