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南楚王比他早知道五年,那的确是该早有这个准备和打算,否则也不会说的这么直白。
夜归雪点头,“我们王上的意思是,王女的身份,不容置疑,若大魏来犯,我们王上依旧如当年一样,与大梁一起,共敌大魏。”
他看着梁王楚王,直言,“难道大梁这些年一直全无准备吗?”
南梁王摇头,“大梁经过当年一战后,先皇痛失亲侄女,朕痛失堂姐,虽然签订了互不进犯和约,但自朕登基后,自然不可能一味天真地相信大魏有一天会不撕毁和约,故而,护国公府的三位公子一直投身军中,勤加练兵。”
若不是以防大魏有一天翻脸,他怎么可能容得下护国公府至今?
夜归雪点头,“大梁不是全无准备就好。我们王上也说了,珍敏郡主生于大梁,长于大梁,为大梁的付出天地可鉴,她当初即便假死脱身,也是大魏不仁在前,她摆其一道在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我们王上希望,陛下堂堂正正认回外甥女,以正珍敏郡主之名,我们南楚也会堂堂正正迎回王女。”
南楚王颔首,“南楚王说的极是,朕也深觉有理。”
召见(一更)
夜归雪来大梁京城,没立即进宫觐见皇帝,等的便是试探皇帝对苏容的态度,以及对南楚王女身份的态度。
如今见皇帝三催四请寻他入宫来见,他大约心里便有数了,皇帝十分在意苏容,重视她的身份,否则,绝对不会急着见他。
他拱手道:“既然陛下也同意归雪所言,正与我们王上意见一致,不知陛下打算何时见我们王女?”
皇帝不答反问:“夜二公子打算何时起程回南楚?”
“多不过半月。”
皇帝颔首,又问:“朕听闻你与苏容一同前往大佛寺礼佛,可是就她回南楚之事商议过了?她怎么说?”
夜归雪道:“王女自然答应回南楚,但她对大梁情分深厚,非同寻常。她生于大梁,长于大梁,一时难离故土。南楚毕竟万里之遥,王女放不下江州刺史府的家人,总要安排好一切,才会启程。而在下等不了那么久,兴许会提前离开,王女安排好一切后,再定启程之日。”
皇帝点头,“你既是来迎她,而她又应了去南楚,为何不等着与她一起?”
“南楚朝中多事,在下不能一直久留大梁京城。”夜归雪道。
皇帝这些年对南楚也多有关注,自然明白南楚几大势力斗成什么样儿,他颔首,“朕会尽快见见苏容。”
他叹了口气,“你来京数日,应该也知道,对她不利之人,恐怕是大有人在。即便朕有心相护,怕也有个措手不及。你若是能多在这京城多留些日子,一同接她离开最好。”
皇帝自然不会说强留苏容在大梁,她毕竟是南楚王的唯一王女,又是珍敏郡主的女儿,回南楚继承王位,对大梁有益无害。
他也希望她在京中平安,更希望她平安回到南楚,顺利即位。但这一条路有多难,他身为皇帝,自是极其清楚的。即便有南楚王给她铺路五年,但南宫家盘踞百年,外戚的势力实在太大了,南楚不是南楚王一个人说了算,更何况还有不乐意苏容回到南楚的对皇位有野心的宗室宗亲。
夜归雪淡笑,“陛下放心,只要有陛下相护,王女也有自保之能,逗留京城期间,自不会出事儿。”
他看着皇帝,“我们王上十分相信陛下之能,必能护我南楚王女顺利回归。”
皇帝揉揉眉心,“也罢。”
皇帝命人关了明德殿的门,与夜归雪谈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皇帝留膳,夜归雪推托,皇帝又说改日设宴,夜归雪答应下来,皇帝这才放他出了皇宫。
夜归雪离开后,皇帝独自坐在明德殿许久,才对外吩咐,“有请老护国公入宫见朕。”
余公公立即应了一声,连忙派人去了。
老护国公听闻陛下有请,又听闻南楚夜相府二公子夜归雪刚从宫里见过陛下出来,心中大体已料到了皇帝找他所为何事。他收拾了一番,入了皇宫。
皇帝就在明德殿等着老护国公,见人来了,眼看时辰已不早,吩咐人传膳,打算与老护国公一起用膳。老护国公也不推脱,跟着皇帝一起用过膳后,才说起正事。
皇帝询问近来军中如何?兵马如何?军备军需如何?老护国公自然清楚,都一一作答。皇帝听完后觉得还行,可见护国公府这么多年来一直未糊弄他疏于练兵,而他也能感觉到,今年护国公府包括世子在内的三位公子已不怎么回家,几乎住在了军营,可见老护国公也是因为苏容及笄,为她的身份泄露早有准备。
皇帝有些埋怨道:“老国公,你瞒得朕好苦啊,南楚王五年前就已知道了苏容真实的身份,你则直到苏容来京才告诉朕。若你早告知朕,朕何苦被蒙在鼓里?也能早准备五年。”
老护国公心想,若是我早告诉你,你哪里有南楚王那个忍耐的本事忍耐五年?怕是苏容的身份一早就泄露了,五年前太子的翅膀不比如今的硬,苏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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