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命子夜当即带着护国公府的护卫将二人绑了起来,搜刮了二人身上所有危害性的东西,又用帕子堵了嘴,直接押送进京。
住持脸色煞白,“周四公子、贺统领,是不是弄错了?这两人都是贫僧的弟子,他们怎么会做杀人犯法之事?他们寻常最是守大佛寺的戒律。尤其是忘俗,他、他是贫僧的接班人啊。”
周顾看着住持,平静至极,“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将他们带进京后,会仔细再三审问,若他们能够洗清自身的怀疑,自会放他们回来。”
住持只能点头。
这时,凤凌走过来,拱手,“周四公子、贺统领,可跟我们一起用早膳?”
周顾摇头,“案件有了进展,我们要立即赶回京,就不用早膳了。”,他说完,又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回京?”
凤凌道:“应该两三日吧!说不准。”
周顾点头。
贺正本来挺想跟着凤凌一块去吃早膳的,昨儿的晚膳,实在是太好吃了,但见周顾拒绝,急着回京,他也没法,毕竟还是案子要紧。
于是,二人当即带了那两人,绑了上马,离开了大佛寺。
随着他们离开,热闹了一晚上又一夜的大佛寺霎时安静下来,住持一脸菜色,对寺院其他堂主执事摆手,“先都去休息吧!待休息好了,再派人去京中打探忘俗和光真的消息。”
众人齐齐点头。
凤凌回到客院,对夜归雪简单说了周顾与贺正绑了两个人下山之事,夜归雪颔首,想着连寺庙这等佛门之地都掺和了进来,可见大梁京城这一潭水何其之深。
凶险(一更)
苏容没如凤凌所说,睡一整日,而是到了往日吃早膳的时辰,她就醒了。
她走出房门,来到堂屋,便见凤凌与夜归雪正在用早膳,她眨眨眼睛,“怎么没人喊我?”
凤凌都惊了,“姐,你竟然醒了?”
苏容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要睡多久?”
凤凌挠挠头,“我以为你要睡一日。”
“不至于。”苏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转身去净面。
凤凌连忙去给她打水,很快就水打回来,围着她递面巾,同时说,“我记得上一次你心血损耗太过,晕过去,足足睡了三日。”
“你怎么不说我那时看了多少书?”苏容白了她一眼,“几十本。”
凤凌一拍脑袋,“是我忘了。”
如今才六本,虽是古籍珍本,繁复得多,但数量少啊,的确真不至于。
苏容擦了脸,将面巾扔在架子上,回身坐去桌前,随口问了一句,“周顾他们还在查案吗?”
夜归雪温声说:“他们查了一夜案,刚刚下山不久,凤凌去请时,周四公子说不用早膳了,要急着绑了人赶回京去。”
苏容问:“绑了谁?”
“住持座下首座大弟子忘俗,戒律堂执事光真。”夜归雪道。
苏容动作一顿,转头问凤凌,“周顾带了多少人来大佛寺?禁卫军贺统领带了多少人?”
凤凌想了想说:“周小公子带了十多个人吧!禁卫军贺统领好像也带了十多人。”
苏容当即道:“你别吃了,速速带着人追去,他们可能有危险?”
“啊?”凤凌惊了。
苏容正色道:“大佛寺住持首坐大弟子忘俗,是什么身份?他是未来住持的接班人,是什么人能够让他冒这个险参与进了这件案子?还有那戒律堂的执事,掌着整个大佛寺数百僧人的戒律,光真比谁都清楚,出了事情的下场,但他们既然让周顾查出了问题,决计脱不开干系。大佛寺距离京城百里,他们绑着两个人,肯定走不快,而他们来这里查案的消息瞒不住,不止如此,但凡牵扯的人,应该十分关注他们,京中有人定然会提前得到他们绑了人回京的消息。若是你,你会让人活着回去?”
凤凌当即扔下筷子,“我这就去。”
他几步冲出门外,带了一半暗卫,匆匆出了大佛寺。
他离开后,苏容认真地对夜归雪解释,“我与周顾虽然退了婚约,但与护国公府不会断绝来往,我不愿周顾出事。”
夜归雪颔首,“小七不必特意解释,你素来随心所欲,行事自有你的理由,不必因我而束缚,顺心而为就是了。”
苏容笑,“我怕你在意,凡事还是要说得明白些,我既接了你的聘礼,断然不会做对你不住之事。”
夜归雪莞尔,“你是王女,就算任性些,又有什么关系?”
苏容失笑,摇头,“王女又如何?便肆无忌惮磋磨人心吗?这我可做不出来。”
夜归雪点头,温和浅笑,“好,我知道了,小七如此守诚,是归雪之幸。”
苏容嘴角弯起,“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出去转转,去看看那株神槐。”
夜归雪颔首,“好。”
周顾连早膳也不吃,忙了一夜,立即绑了人赶回京,就是怕提前被京中某些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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