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离开,苏容与凤凌进了沈府。
凤凌小声跟苏容说:“主子,我发现夜二公子这人还是挺不错的,待人有礼不说,还凡事都听你的。”
他带着王命来的大梁,南楚王应该是给他下了死命,让他接回王女,但他在听闻了苏容的话后,没让她多费唇舌,便应允了自己先回去。
行事干脆,懂得知人善解,还很有分寸感,着实难得。
苏容点头,“他是南楚王为我培养的王夫,多年功夫,只为求我满意,自然是极好。”
凤凌感慨,“那他一定付出极多。”
苏容“嗯”了一声,“是吧!”
若不是付出极多,也养不成在南楚军中动乱时拿到十万兵马虎符的本事。
驶往成国公府的马车上,夜秋莹也在跟夜归雪说苏容,“小叔叔,苏七姐姐很喜欢你呢!”
夜归雪转头看向她,笑问:“何以见得?”
“她对我很好。对你也没拿你当外人。”夜秋莹小声说:“而且,今儿那护国公府的周小公子与她大哥都在楼上的包房内,连端华郡主都找去了那间,苏七姐姐却没找去,甚至连面都没见周小公子,连话都没去说一句。”
夜归雪眸光微动,点她额头,“人小鬼大!”
夜秋莹“唔”了一声,捂住额头,“小叔叔,你是不是不应该自己提前离开?你走了,万一有人抢走她,她不去南楚了怎么办?”
夜归雪失笑,“不会的。”
夜秋莹嘟起嘴,“真不会吗?她不像我见过的所有贵女们一样,在你面前,扭捏造作的。她这么好,您看得见,别人也看得见啊。”
夜归雪肯定,“她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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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儿每个月说书的那一日,是为京城一景。尤其是今儿说珍敏郡主,更让人关注。
就连宫里的皇帝都惊动了。
皇帝沉下脸,问余公公,“怎么回事儿?”
余公公连忙回话,“今儿赵老儿本来要说前朝公主的野史,不知是何人指使,临时换成了说珍敏郡主。”
“去给朕查!”皇帝吩咐。
余公公没立即去,而是禀告皇帝,“陛下,周小公子和苏家大公子今日正在那一品香茶楼,周小公子取就近便利,已派人先一步拿了赵老儿和他的儿子赵非,直接带回护国公府了。老奴若是派人去查,得去护国公府把人带出来。”
这样一来,动静可就大了。
皇帝闻言压下怒火,斟酌片刻道:“罢了,先让周顾查吧!”
端华回到公主府,直接找去了她娘的院子。
清平公主此时也听闻了赵老儿今儿说的书,正要冲去一品香茶楼,身边的嬷嬷提醒,“公主,您忘了,今儿咱们郡主带着夜相府小小姐约了苏七小姐正是去一品香茶楼听书了。”
清平公主脚步一顿,也想了起来,问嬷嬷,“你的意思是,我就不必去了?”
嬷嬷低声说:“老奴觉得苏七小姐那个人聪慧,既然她在现场,便知道该怎么处理。”
清平担心,“她就算知道怎么处理?又能怎么处理?毕竟她如今无权无势,也不能拿那赵老儿怎么办?”
“她是不能,但有人能啊,咱们郡主不是在吗?若有必要,她可以让郡主出面,郡主一定会帮她的。”
清平一想也是,暂且按捺住,“那就等着端华回来再说吧!”
二人话落,没多久,端华急匆匆从外面冲了进来,连声喊,“娘,出了大事儿了。”
清平腾地站起身,迎上她,“怎么了?什么大事儿?是苏容出事儿了吗?”
端华“呃”了一下,“苏容、她出什么事儿啊?”
清平一听放了一半的心,嗔怪她,“那你大呼小叫做什么?到底是什么事儿?”
端华立即将事情说了,“就是那赵老儿,今儿不知是受了何人指使,在茶楼里说珍姨的传奇故事,讲的条条是道,细致的很,比您跟我说的还清楚呢,有些您没跟我说过的事儿,那赵老儿都知道。”
她捡了几处跟清平说了,又对她确认,“娘,这些您都没跟我说过,是真的吗?”
清平脸色已经不好看了,“是真的。”
端华立即道:“您不是一直告诉我,不要去皇舅舅面前或者外面随便提起珍姨的事儿吗?那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个说书的小老头,就敢公然讲她的事儿了?”
清平早已觉得这事儿怕是不简单,问:“苏容呢?”
端华虽然纳闷她娘为何一直问苏容,但还是老实地道:“苏容跟夜归雪去瑰宝斋吃饭了,还有夜秋莹和凤凌一起。我因为这事儿没去吃,先回来找您了。”
清平心想苏容还有心情去吃饭,可见是已经处理了?但不管如何,她还是要过问的,于是,吩咐人,“去一品香茶楼,把那赵老儿给本宫带来。”
有人立即去了。
端华见她娘出手,放心下来,坐下身,对清平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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