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谢恩,“多谢陛下,临儿虽然有些孩子气,但也是因为未经磨炼,一旦对他多加磨炼,他还是得用的。”
皇帝点头,似十分欣慰,“朕也这么觉得。”
于是,瑞安王再出宫,肩上便落下了一个重担。他想着还是得先去一趟大理寺,了解从事情发生到如今查到哪步了,然后得再去一趟公主府,亲自再听听清平公主关于当日事情发生时的经过。
他敏锐地觉得,老护国公前脚刚与陛下叙话了一个多时辰,后脚陛下便将他召进宫让他接手此案,这里面,一定不同寻常。
尤其是,大理寺监牢,何等森严,大理寺卿也不是个没本事的,人还不老糊涂,也是知道刺杀公主的案子是个大案子,清平公主一直派人盯着,怎么可能让人钻了空子送了毒进去?但偏偏,就有了这么一件事儿,可见有人能将手伸进大理寺,手眼通天。
瑞安王一路寻思着,这件案子,皇帝既然交给他,便是信任他,让他彻查到底的意思,他务必得办好,不管牵扯出什么人,他也只能咬牙一办到底。
毕竟,这案子查好与否,可是事关他儿子的前途。
如实(二更)
皇帝在当朝命三司联手查案后,又额外任命了瑞安王为主审官,随着瑞安王出宫,他接手清平公主刺杀一案的消息也传遍了皇宫内外。
谢临都震惊了,他爹都多久没受陛下如此重用了?瑞安王府一直不敢行差就错,他爹也是能混日子就混日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久而久之,他几乎都觉得他爹这么混下去也不错,他将来也干脆一样混日子就行,总之,把瑞安王府的门庭支撑住了就行。反正这样也简单。
从龙之功啊什么的,他爹从来没想,他也不想。所以,他这么多年,不往太子跟前凑,也不往其他皇子们跟前凑,能混过去就混过去。
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儿?陛下怎么突然就交给他爹这么一件大事儿了?
在他看来,清平公主刺杀案可不是大事儿吗?大朝会上陛下特意因大理寺出了纰漏申饬了大理寺卿,又命三司联手,如今又把他爹抬出来,这是堪比御刺案了。
他想着清平公主真是受陛下宠啊,但一想又不对,清平公主即便再受宠,三司联手来查,也够了,何必用上他爹?
他想不明白,去找他娘,“母妃,您听说了吗?陛下命父王主审清平公主被刺杀案。”
瑞安王妃正在浇花,点头,“刚刚听说。”
她回头看了谢临一眼,“这事儿很突然,陛下若是早有打算,今早在大朝会上便会说,而在大朝会上没提,大朝会后将你父王叫进宫去,说明是突然起意。等你父亲回来,看看他怎么说。”
谢临点头。
瑞安王妃放下水壶,“科考放榜后,我想将你的亲事儿订下来,除了那个秦鸾,你对哪家小姐……”
“母妃,您饶了我吧!除了秦鸾,我如今谁也不想娶。”谢临抬脚就走,心想着,他就不该来问他娘。
他走的快,几乎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瑞安王妃差点儿被他气到,回身对贴身嬷嬷道:“你看看他,提起亲事儿,半句也说不得。那秦鸾已进了东宫,就算不进东宫,也已是罪臣之女,如何娶得?”
贴身嬷嬷劝慰,“小王爷还小,不急。护国公府的周小公子与小王爷年岁差不多,虽早就定了亲,但又管什么?还不是退婚了?待咱们小王爷过二年,人稳重了,自然也就放下秦鸾了,您到时候看中哪家姑娘,再给他撮合就是了,他应该就没那么抗拒了。毕竟,少年慕艾,要放下,总得需要时间。”
瑞安王妃叹了口气,“说得也是。”
提起周顾,未免想起苏容,瑞安王妃用帕子擦了擦手,坐下身,“苏容可真像当年的珍敏郡主。”
贴身嬷嬷点头,“不若王妃派人查查,兴许真有什么关系?”
瑞安王妃摇头,“哪里轮得到我查,但凡见过她的人,怕是早有人查了,毕竟就连王爷这个不怎么理事的人自那日见了她后都起了疑心,更何况别人?这京中认识珍敏郡主者众,若论动作快,谁及那几个皇子?即便他们那时候年纪小,不记得珍敏郡主长什么样儿,自有手下人告知他们。”
贴身嬷嬷一想也是。
瑞安王妃又道:“等等看吧,总能知道。”
太子燕回声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当即想到,老护国公怕是告知了他父皇苏容的身世,他父皇知道清平公主被刺杀一案是冲着苏容来的,才搬出了瑞安王府来主审此案。
他心想着,还是老护国公了解他的父皇,这样一来,倒省得他耗心费力且还要顾及宫里小心翼翼彻查了。
他当即喊来暗卫,吩咐,“暗中让人配合瑞安王。”
暗卫应是,当即悉数撤回了东宫彻查此案的人。
燕回声想了想,吩咐,“再去给七小姐传句话,让她近来无需做什么,只安心等着就好。她来京已做的够多了,事极必反,过犹不及。”
暗卫又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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