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物极必反。所以,当有一天,当今皇帝更过分时,朝臣们也看不过去时,便是太子燕回声的机会了。
走掉(一更)
燕回声虽姗姗来迟,但他身为储君,随着他踏入成国公府,成国公赶紧亲自迎了出去。
这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绝对没有的待遇,属于储君的,独一份的待遇。
成国公陪着燕回声入府,笑着询问他,“太子殿下您今儿怎么也来了?”
皇子们不轻易与朝臣明面上走动,随着夺权愈演愈烈,自然是都藏着自己的底牌,寻常时候,各府宴请,年长的皇子们都是不轻易参加的。而太子燕回声,更是低调至极,无特殊情况,绝不涉足。
燕回声温声道:“听闻夜二公子来了大梁,他虽因私事,涉足大梁京城,来成国公府小住,但毕竟是夜相府中人,也是南楚王器重的肱骨之臣,父皇得知后,十分重视。尤其今儿是夜相府小小姐的生辰,既然在成国公府办,孤受父皇嘱托,自然要来贺喜,也顺便见见夜二公子,问南楚王与夜相安好。”
成国公连连点头,“归雪刚从内院出来不久,正在与大殿下和二殿下叙话。”,话落,他打量燕回声神色,又补充了一句,“大殿下与二殿下也刚到一刻。”
言外之意,没叙话多久,您来的还是挺早的。
燕回声淡笑,“先让他们叙着,孤不急,孤今日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在府中用过宴席再走。”
“这自然是极好。”成国公十分高兴,“殿下请!”
燕礼与燕麟今儿来成国公府的目的就是见夜归雪,其实他们早就想见夜归雪了,但夜归雪来京后,十分低调,进了成国公府后,一直闭门未出,据说是远道而来,奔波劳累,在府中休息,谁也不见。所以,前几日,但有帖子请他,都推了。就连皇帝派人传话,说何时休息好了,请他入宫叙话,他也未曾立马动身进宫觐见,直到今日,成国公府中办他小侄女的生辰,他才露面。
南楚虽是属国,但对大梁来说,已有二十余年不纳贡的属国,有这个不被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高傲底气,更何况,他是为私事而来,不是为国事,更自由些。
他不出府,燕礼与燕麟自然也不好明着急匆匆冲来成国公府见他,是以,二人忍了好几日了,今儿好不容易是个机会,自然赶在燕回声之前来了。
二人都是第一次见夜归雪,虽然他们也长的不丑,但在夜归雪面前,也觉得自己被对比的有些明显,看远处那些明目张胆往夜归雪身上瞧的闺阁小姐们,便可见一斑。
而夜归雪,对所有投向他的视线都无动于衷。
燕礼故作亲近地打趣,“夜二公子还未曾娶妻吧?在南楚,是不是没有中意的姑娘?不若从我们大梁选一个?”
夜归雪摇头,“劳大殿下关心了,在下已有婚配。”
燕礼一愣。
燕麟在一旁也愣了,奇怪地问:“不是说你没有婚配吗?”
“今日家父来信,已为归雪订下婚配,待我归南楚后,我王便会赐婚。”夜归雪浅浅一笑,如三月春雪,万物消融。
燕礼和燕麟对看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诧。燕礼收敛神色,试探地问:“敢问是南楚哪家的高门贵女?”
夜归雪笑而不语。
燕礼和燕麟又对看一眼,想着夜归雪不说,回头他们得派人立马去查,夜归雪不好看起来拉拢,他的未婚妻,兴许可以从他的未婚妻入手。
谢临与周顾刚踏入会客厅,便听到了三人这番话,谢临没多想,周顾却脚步猛地顿住。他目光瞬间落在了夜归雪的身上,犹如实质。
夜归雪十分敏锐,转眸看向门口,便看到了一身锦衣,满身清隽,如清风朗月般的周顾,目光也顿了一下。
周顾忽然掉头,转身走了出去。
谢临“唉?”了一声,“周顾,你不进去了吗?你去哪儿?”
周顾头也不回,“有讨厌的人在,我不进去了,回去了。”
谢临:“……”
他说的讨厌的人,是大皇子吧?还是二皇子?总不能是那位南楚的夜二公子。
他对夜归雪,还是挺好奇的,所以,周顾发疯走了,他自然是要进去的,所以,他转了个圈,脚一拐,进了会客厅,对在坐的人拱了一圈手,“大殿下、二殿下、四殿下、五殿下、七殿下……夜二公子!”
夜归雪起身见礼,“谢小王爷!”
谢临打量夜归雪,也惊异于夜归雪通身的气质,心想着不愧是南楚夜家人,据说这夜归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早在七岁时,便扬名南楚,十六岁入朝,才名动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谢临一直以来,待人接物,不利益相犯时,很会说漂亮话,见面就跟人称兄道弟,他最擅长,所以,他笑着道:“夜兄,我府中设宴,没请动你,基于你舟车劳顿,也说得过去,如今你歇够了吧?改日我再请你,你可不许推脱了。”
夜归雪淡笑,“好说。”
谢临眼睛扫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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