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掰着手指头,“我姐喜欢长的好的,是其一。我姐喜欢宽肩窄腰,身量匀称的,不喜欢太胖的,太壮的,太黑的,是其二。我姐喜欢有钱的,最好是自己的私房钱能有个十万两起底的,是其三。我姐喜欢有学问的,不说才名动京城吧,也得出口成章,落笔成诗,是其四。我姐喜欢脾气好,性格好,不好色,屋子里没有通房侍妾的,是其五。”
他一口气说了五条,见陆学成目瞪口呆,他叹了口气,“我就这么跟你简单说说,另外自然还有,陆五兄,你能做得到吗?若是做不到,我劝你千万别登门,否则一定会被我姐给赶出来,她别看长的美,但心肠可不软,免得你被沦为笑话。”
陆学成说不出能做到的话来,“你、你不会是耍着我玩呢吧?”
“怎么会?”凤凌小声说:“你知道我姐为什么退了周四公子的婚吗?那是因为,他有一条不合格。就是脾气不好。”
陆学成睁大眼睛,拿他这五条逐一跟周顾对比,还真是只一个脾气不好了,其余的周顾全中。十万两私房钱虽多,但周顾受宠,从小到大攒的私库应该很厚实,大约能拿得出来。
他一下子望而却步了,“那、那算了。”
人再美,他也做不到这些要求啊。
他倒不是个傻的,不会如宁泽一般,琢磨着把苏容使法子弄到手。毕竟能退了周顾婚的人,又让清平公主上折子维护的人,就冲这一点,岂是他能算计的。
对不住(一更)
凤凌往谁跟前凑,也不敢往周顾跟前凑,所以,他拉着陆学成说完话后,便与别的公子去顽耍攀谈了。
周顾目光落在凤凌身上,他很确定,在江宁郡时,无论是苏家,还是苏容身边,都没有凤凌这个人,这个人是一直存在,没被他见过?还是他离开江宁郡后出现在苏容身边的人?
他发现,哪怕在江宁郡相处了一个月,他对苏容也是不了解的。
他以为,她有些秘密,不算什么,哪个女儿家,没有自己的秘密,比如笑迎客里卖醉花饮的兰娘,比如三楼掌事的玉娘、挽娘、风月都与她交情深厚,比如锦绣阁掌柜的见了她二话不说就拿出从御供漏出来的布匹让她挑选记账……
这些,他不是没吃惊过,也觉得她不简单。但他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苏旭在江宁郡待了十几年,苏容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于闺阁的小姐,无论是因为苏旭,还是苏容自己的本事,亦或者谢远,以后他们相处久了,他便会知道,总之来日方长。
但他想错了,他们没有来日方长。她登门退婚,果断决绝地斩断与他的关系。
他站起身,抬步向外走,凑在他跟前的小公子立即问:“周兄,你要去哪里?”
“有事。”周顾回了一句。
小公子本来想跟上他,但听说他有事儿,又重新坐了回去。
众女来到桂花园,满园的桂花飘香,树下摆了好几张桌椅,桌子上放着瓜果茶点。
众人一边聊天一边吃茶,苏容本来以为女儿家们聚在一起,不是谈论胭脂水粉,就是谈论朱钗首饰,毕竟在江宁郡时,各府小姐们聚在一起,就是谈论这些,她往往听的无趣,才不爱掺和,又因为她长的美貌,又是庶女,但大夫人对她堪比嫡女,总是遭人冷嘲热讽的嫉妒,她不爱听,自然就要动手,长此以往,自然也就没几个女儿家爱跟她玩,她也不在意,以至于她在江州一带,被视为另类。
但来了京城,她发现了,就拿端华来说,她多数时候,都是跟她谈论吃喝玩乐,而如今这一众贵女们,也不谈论胭脂水粉,谈论的则是京中的八卦。比如谁的姐姐议亲了,男方姓甚名谁,家有几口人,公公做什么官,婆婆厉害不厉害,再比如谁的妹妹昨儿因为什么原因被罚抄书了,要抄百遍,估计一个月都没法出门了。又比如谁的哥哥在书院惹了什么事儿,差点儿被家法打断腿,书院要退学,家里好一番托关系赔礼道歉,才勉强留住人,又比如谁的弟弟调皮钻狗洞溜出府,差点儿被人贩子拐走,吓死人了,又比如谁府里的姨娘又作了什么妖,被发卖去了庄子上,那姨娘长的美,前一天刚被送到庄子上,转头就偷跑了,至今没找回来……
苏容爱听这些,听的津津有味,一不小心,点心吃多了,茶也喝多了。
她转头看了端华一眼,见端华听的入神,她又看向谢迎等人,见一个个的都钟爱这种八卦,她只好自己走出了桂花园,在门口处,问一名前来送茶水的婢女,“请问如厕的话,从哪里走?”
这名婢女连忙往东一指,“回贵人,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再往北拐,再走到头,再往东拐,再往南拐,就是了。”
“多谢。”苏容依照婢女指的路,独自去了。
她方向感很强,很快就找到了如厕。
瑞安王府很是讲究,连厕所修葺的也十分奢华,里面熏香、厕纸、清水、镜子、皂角等,一应俱全。
苏容洗了手出来,没用手帕擦,甩着水珠,往回走。
走到半路上,便见周顾靠着一株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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