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很高兴,也另起筷子尝了一口,“唔,好香。我要端去给我姐和郡主赶紧尝尝。”
他放下筷子,似乎忘了身边跟着他忙了半日的宁泽,抱起罐子就走出了厨房。
宁泽:“……”
他跟着忙乎了半天,还没尝一口呢。
凤凌一路抱着罐子,边走边问路,一溜烟地来到了凉亭,见几人都坐在那里,他立马冲了过去,将罐子放在了端华和苏容俩人的中间,笑嘻嘻邀功地说:“姐、郡主,你们快尝尝,这是我亲手做的佛跳墙,大厨都夸我厉害呢,味道好极了。”
端华已闻到香气了,惊喜地夸他,“凤凌,你好厉害啊。”
“那是。我可是我姐的弟弟。”凤凌得意。
苏容好笑,“弟弟辛苦了。”
“为了姐姐和郡主,不辛苦。嘻嘻。”凤凌挨着二人坐下,“是不是闻着就很香?这可是我亲手做了半日呢,大厨只在一旁指点,没动过手的。”
“嗯嗯,闻着就很香。”端华连忙对婢女吩咐,“快去拿两双碗筷来,我们要尝尝。”
“不,三双,我刚刚就尝了一口,我也要吃。”凤凌道。
“好,三双碗筷。”端华改口吩咐,催促,“快去。”
婢女立即去了。
三个人围着这一罐子的佛跳墙讨论,似乎把一旁的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都忘了,尤其是凤凌,仿佛这只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只字不提在厨房里被他压榨打杂了半日的宁泽,把功劳都揽在他自己的身上在二人面前卖乖讨巧。
婢女很快就拿来了三双碗筷。
于是,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就亲眼看着三个人把一罐子的佛跳墙给均分了,每个人不多不少,分得了一碗。压根就没问一下她们二人吃不吃。
这罐子佛跳墙盖着盖还好,盖子一打开,香味便藏不住了,整个凉亭都弥漫着佛跳墙的味道。
端华吃了一口,“唔”了一声,惊叹,“凤凌,你这样的弟弟,我也想要拥有。我以后也喊你弟弟吧!”
“不行,我只是我姐一个人的弟弟。”凤凌果断拒绝。
端华瞪他,转头对苏容告状,“苏容,你看他,多一个姐姐不好吗?”
苏容只低头吃,下筷很快,吃的沉默又安静,并不答这话。
端华见她当听不见,倒也没恼,不与凤凌争执了,赶紧又低头吃了起来。
一时间,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便干坐在亭子里,看着三人吃的喷喷香,两个人谁都吃过这佛跳墙,也不缺这一口吃的,但被三个人这般无视,着实让人着恼。但却又发作不得,一旦发作,仿佛要争这一口吃的一般。
二人对看一眼,端华以前虽然跋扈,遇到周顾爱胡搅蛮缠的发疯,但其余时候面对别人,多数也还算是个知礼的,但如今再看看她,这般失礼的事儿,她却似乎丝毫不觉,做起来像是理所应当一般。她们几乎都快不认识端华了。
尤其最气的是大皇子妃,她身为主人,这一刻,也只能做了哑巴,但又不能真哑巴,她深吸一口气,问道:“如今只见凤公子,不见我弟弟,他呢?”
凤凌头也不抬地说:“他应该是去梳洗换衣了吧?他那人不行啊,让他帮忙打个下手,他什么也做不好,慌手慌脚的,哎,弄出来的东西都不能用,整个人杵在那里,还占用厨房的地方。”
端华“扑哧”一声,笑的不行,“他这么笨啊。”
凤凌点头,“可不是吗?太笨了。若非他是主人,我都想撵他出厨房了。”
苏容轻咳一声,用帕子擦了擦嘴,嗔了一眼凤凌,“不许这样背后说人,人家宁二公子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凤凌一副受教的表情,“姐你说的是。今儿能吃上这顿佛跳墙,还是要感谢宁二公子的,没他在厨房当柱子,大厨都爱藏私,肯定不会拿出看家的本领教我。”
大皇子妃:“……”
她真是要气死了!这都什么人!
告辞(一更)
的确如凤凌所说,宁泽去沐浴换衣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一身糟塌的烟火味。他让人给自己换了三次水,总算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闻不到半丝厨房里的油烟味。
出了净室,他对人问:“那个凤凌呢?”
仆从也很是服气,将打听的消息说给宁泽听,“那个凤凌公子如今正在亭子里与端华郡主和苏七小姐一起分食佛跳墙,自己吃的欢快,没给公子您留一口不说,还一边吃一边编排您,说您在厨房里没帮上什么忙,跟柱子似的杵在那里占用厨房的地方,碍手碍脚的,还说您笨。”
宁泽气的脸都黑了,“他真这样说?”
“是啊,奴才不说假话。”他将听来的凤凌在凉亭里说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宁泽听完,几乎气歪了鼻子,“这个王八蛋,他一张嘴倒是会说,怎么不说我要走,他非不要我走呢?谁乐意待在厨房。”
仆从小声说:“他说您在厨房,大厨不敢藏私,把佛跳墙原原本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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