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愕然,“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儿的?”
驸马道:“你我大婚后。”
清平震惊,“你那么早就知道了吗?但咱们过了这么多年,你时常对我冷脸。你那是不怪我的样子?”
驸马无奈,“你我脾性是有些不合,你总是无理取闹,我如何不能冷脸?”
清平有些脸红,“你越对我冷脸,我越气恼,我以为你一直怪我,我……”
驸马看着她,有些想笑,“后来我不是想明白了吗?你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再说你一片真心,我自是做不到长久地视而无物。好了,这事儿就过去了,女儿都长大了,你还提什么?”
清平心里开心,“我若是一直不问你,你是不是一直不会告诉我?”
驸马道:“我以为你知道的。”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清平公主脸色肉眼可见地显出光亮,然后又气闷,“就因为你时常对我冷脸,你知道如今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吗?那一日进宫,姑母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我强求你,问我过的幸福吗?心安理得吗?我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她当时真是气死了,但也不得不承认,盛安大长公主说的是事实。回府后,驸马也下了衙,问她怎么回事儿,她伤心的不行,没给他好脸色,只说从此与护国公府势不两立。
她自然没法对他说出,如何遭了姑母的骂,她做的那些事儿,至今都让她抬不起头来。
驸马露出歉意,“抱歉,是我不好。”
她虽然脾性不好,但对他着实没话说,即便她时常作一通,惹得他气怒冷脸,但她这个人,不耐冷,顶多一天,她就非要跟他和好,而他也会被她缠的绷不住原谅她,久而久之,就是三天打,两天好,以至于,外人一直都看他们打打闹闹,鸡飞狗跳。
清平闻言差点儿落泪。
找上门(一更)
清平觉得这么多年她着实不容易。
这么多年,她被人非议,被人瞧不起,说她行事乖张,女儿也教不好,驸马虽然娶了她,但一直不喜欢她,虽不像别的驸马那般敢纳妾敢养外室敢逛窑子,但却对他时常冷脸,时常吵架,日子过的鸡飞狗跳,说她活该。
她都只能受着,毕竟的确是她自己作到手的姻缘,有多少委屈,只能自己咽进肚子里。但如今,听他这么说,有他这一句话,她一下子觉得当初所求,没让她后悔。
最起码,这么多年,他这一颗心,被她给焐热了,没到死那一天,依旧跟她说她活该。
无论外人怎么说,但关起门来的日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也没有太不顺心,想发脾气,就发脾气,而驸马虽然冷脸,但从没对她动手过,且被她缠着一哄就好。除了外面的闲言碎语,她着实不能说过的不好。
她横行惯了,别人爱说就说去,她也不能堵住悠悠众口。
正因为她没有太过不如意,无论外人怎么说她女儿,她也没强行管端华。她们母女脾性太像,她知道管也管不住,但周顾又不是驸马,护国公府和盛安大长公主都是他的挡箭牌,她也没法子求皇兄直接不管不顾再下一道圣旨。
本想着从苏容身上下手,谁知道,还没下手,苏容便被她女儿带进府做客了。两人还拉拉扯扯,女儿还不准许她称呼苏容小庶女。
这可真是……
清平着实没想到,是这个走向。但如今诚如驸马所说,也不是坏事儿。
她伸手去握驸马的手,“以后咱们不打架了吧?”
驸马反握住她的手,讲条件,“那你以后不可随意跟我发脾气了,别哪天因为没买到宝祥阁新出的簪子,也要回来跟我发一通脾气。”
清平脸红,“成吧!”
她也不是因为一个簪子没买到发脾气,而是听到别人又背地里说她非议她,她才跟他发脾气的,但这话就算了,还是不告诉他了。以后别人再说她,她也不生气了。
因为驸马说了,不怪她了。别人爱说就说去,她就当说的不是她。
夫妻二人彼此说开,心里都松快不少。
清平也没想到,因为一个苏容,她以为驸马依旧在怪她的多年心结竟然就这么容易解开了,得到了他一句肯定的话,她心下高兴,对于苏容住进公主府的事儿,也不揪着了。
爱住就住吧!
所以,当国公夫人找上门,见清平公主脸上竟然带着笑,对她笑脸相迎时,国公夫人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子,心想怕是不好,否则清平公主怎么这么开心?自从端华喜欢上周顾,缠的太紧,她知道端华不得护国公府待见,她每次面对护国公府的人,也都冷着个脸,没个笑模样。今儿这笑,难道真是拿捏了苏容?
“天色已晚,冒然上门,打扰了公主,还望见谅。”国公夫人看着清平公主,心里琢磨着是直接开口,还是委婉开口比较好。
没等她琢磨明白,心情很好的清平公主便直接道:“的确是有些打扰。国公夫人轻易不登我公主府的门,如今夜晚登门,是为了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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