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安好,晚辈临行前,先生还嘱咐晚辈代他向您问好。”苏行则重新坐下身。
老护国公点头,询问,“你父亲久居江宁郡,如今已升任江州刺史,举家是否已迁去江州了?”
苏行则摇头,“因调令下的突然,父亲没有准备,只身前去上任了,母亲和妹妹等人暂且还居住在江宁。”
他自然不会说,是因为苏容受伤了,在江宁养伤,除了他和父亲,一家子都动不了。
老护国公颔首,“江宁本就是江州辖地,路途不算远,一日就能到,倒也不算太折腾。”
苏行则微笑,“正是。”
二人你来我往,说了好一会儿话,周顾找来时,老远就听到会客厅传出老护国公洪亮的笑声。
周顾心想家里哥几个从没让祖父这般开怀过,祖父虽然是个武将,但颇喜欢有才的文人,大概是自己身上缺什么,就崇敬什么?比如他祖父对谢远,如今又来了个苏行则。
见周顾来了,老护国公止住话,对周顾道:“你来的正好,带行则去见见你祖母。”
周顾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闻言索性不进去了,点头,“苏大哥,走吧!”
苏行则起身,从善如流地跟着周顾去见盛安大长公主。
盛安大长公主听闻苏行则登门了,连忙吩咐厨房,做些拿手好菜,然后便让伺候的嬷嬷赶紧为其梳妆,又命人十分郑重地将府中的各房夫人都喊到她的院子里。
俗话说,长兄如父,对于苏行则登门,护国公府从上到下都十分看重。
苏行则跟着周顾一路行来,敏锐地察觉到护国公府对他的重视,上到老护国公,没让他久等,已见过了,下到丫鬟婆子小厮,都规规矩矩,礼数周全。
苏行则有些沉默,心想着七妹说退婚,照护国公府这个架势看,能轻易退得了吗?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来到盛安大长公主的院子后,堂屋里坐了以盛安大长公主为首的满满一屋子人,就连周顾都吓了一跳,让他吓一跳的倒不是因为人多,而是因为人人衣着打扮,都十分正式,比他回家那天,可正式多了。
他见苏行则脚步顿住,连忙压低声音说:“苏大哥别紧张,你是贵客,我祖母和母亲她们这才郑重了些。”
苏行则心中清楚,之所以对他如此郑重其事,自然是因为看重这门亲事儿。他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进了堂屋,先拜见主位上坐的盛安大长公主,然后再由周顾在一旁逐一介绍他的母亲国公夫人以及府中他的婶母各房夫人。
苏行则一一行礼,他气质好,风采翩翩,让人瞧着便心下赞一声好一个年轻公子,这样的人,在京城,也十分出彩,挑不出几个来。
盛安大长公主自然喜欢这样的年轻人,眉眼慈和,笑着招手,让人将看座,贴身伺候的嬷嬷带着人将苏行则的座位安排在了靠近盛安大长公主的位置。
盛安大长公主笑呵呵地询问苏行则,“初来京城,可还适应?”
苏行则微笑点头,“回公主,一切都适应。”
盛安大长公主笑道:“若非你住去了谢远的宅子,合该住来咱们国公府。要不你搬过来?”
苏行则笑着婉拒,“多谢公主,先生的宅子很好,有昔年完好保存的藏书,晚辈住在那里就甚好。”
盛安大长公主笑起来,“若论起藏书来,咱们国公府的藏书也不差,但谢远有大才,他的藏书想必不一般。既然如此,就不强求你了。”
苏行则含笑点头。
周顾心想着他祖母真跟苏太守和大夫人没法比,瞧瞧人家,只一个照面,就把他给强求在太守府了。
说了一会儿话,盛安大长公主笑着吩咐周顾,“顾哥儿,你带行则逛逛府里,他喜好什么吃食,你在江宁这么久,应该也有些了解,再派人去厨房知会一声,做些他爱吃的菜。”
周顾应是,带着苏行则又出了盛安大长公主的院子。
二人离开后,盛安大长公主夸赞道:“这苏行则可真不错,有谢远风采。”
国公夫人点头,“年纪轻轻便如此沉稳,言谈话语没有半丝浮躁之气,品貌才行,都皆为出挑,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三夫人忽然说:“听说还没许下婚事儿?”
她此言一出,盛安大长公主和众人都看向她,齐齐地想起,国公府的五小姐,也就是三夫人唯一的女儿,也还没许婚。
盛安大长公主嗔了三夫人一眼,“你不会是想亲上加亲吧?”
三夫人有些不好意思,“母亲,这都瞧着好的年轻人,我也瞧着好啊,咱们芸姐儿也到了许亲的年纪了,如今有瞧着好的,可不就要先下手为强吗?”
盛安大长公主摇头,“你先别做这个想法,顾哥儿的事儿八字刚有一撇,还没真正定下来,芸姐儿只比顾哥儿大两个月,她的婚事儿,稍微再等等。”
三夫人叹气,“这京中,好的不多。若苏行则高中,可别被人榜下捉婿给捉去。”
盛安大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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