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送你这么点儿东西,还是送的起的。
见周顾不说话,苏容又道:“这些年,我并未支取过花销,顶多每年由着锦绣阁送几件换季衣裳穿,这几年,锦绣阁很是赚钱,累积起来,我账上应该有不少钱了。”
见周顾还不说话,苏容又道:“这样的好料子,你若是不要,用不了一日,就会被人订走。”
她继续扯他袖子,“你看这些料子,颜色和花色都多好看,若是被你穿在身上,一定俊俏极了。你来江宁这些日子,我见你身上穿的衣裳不是黑色就是青色,也太单一了,连我父亲脱下官服时,穿的都花里胡哨的,你年纪轻轻的,做什么穿的这般素净?我敢保证,若是这些料子穿在你身上,能被瞧的移不开眼睛。”
周顾偏过头,“你会瞧的移不开眼睛?”
“会啊。”苏容想说若不是你长的太好看,我还不乐意送你这么好看的衣裳呢。
她问周顾,“你不喜欢颜色艳丽的衣裳?”
周顾终于表态,“倒也不是,就是我祖母和我母亲一致觉得,我长的太……招人,用深一些的颜色可以压着点儿,免得太过张扬。”
他的衣裳从来不需要他自己操心,都是他祖母或者母亲给他置办,置办什么,他穿什么,他也没什么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苏容恍然,有些好笑,“原来是这样啊!”
她凝眉思忖了一下,对他说:“那是你以前没有对外说你有未婚妻,如今有我了,已被人知道,你可以穿的鲜艳一些了,应该也没关系的,对不对?”
言外之意,反正你已是有主的人了,哪个小妖精因你芳心欲碎,也不是你故意的。未婚妻这三个字,可以自行挡桃花。
毕竟,就算穿的颜色深,依旧招惹了端华郡主,他这张脸就是原罪。
主要是,她自己想欣赏一下,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穿的颜色这么深,足足压了三分俊俏。
“对、对的吧?”周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这么决定了。”苏容笑问:“是我帮你选,还是你自己选?”
“你给我选吧!”周顾看着这么多布匹罗列在这里就眼晕,他可选不出来,若是让他选,他就随意指了。
苏容点头,仔细地逐一挑选,每拿起一样布料,都放在周顾身上比划一下,看看配不配他,月白显雅致,绛紫显华贵,天青显清逸,湖绿显毓秀,绯红显华艳……
她一边选,一边摇头或点头,点头的被她留下,摇头的被她扔去一边,选完了颜色,又开始选布料,又开始逐一对比,足足花费了小半个时辰,她才选完。选完后,径自一乐,“这一批料子的确好,没想到选出了二十匹布来,就这样吧,做二十套。”
周顾惊了,“不行,我穿不了这么多。”
脸呢(一更)
周顾虽不知道这些布料都是什么价钱,但从御供漏出来的布料,能是什么价?苏容选的这些布料,就算是瞎子伸手摸一摸,也能知道价值不菲。
他住在太守府这一阵子,也算是了解,大夫人对苏容别的一切都宽泛,唯独对她的月银,看的很死,说她胡乱造钱,他以前还不懂她一个女儿家能如何造钱让大夫人提起来就深恶痛绝,如今算是见识了,原来是这样造钱。
的确是造啊!
就算护国公府,他祖母和母亲,每次也就在换季时,给他做几套衣裳罢了。从来没说一下子二十套这样大手笔的花,那一大家子都这样造的话,得败家成什么样儿?
周顾脸上的表情太明显,苏容一下子就懂了。
她按住额头,偏过脸,心想着是她忘了,她跟周顾好像说过自己缺银子,但没说那是以前,她需要养太多人,入不敷出,但这二年不一样了,她养的那些人都长大了,一个个都能给她赚钱了,她不说富可敌国,但在江宁,比头号大富商,怕也不差多少,而那富商都五十多了,她才十五,她用不了几年,就能坐上江州甚至大梁第一首富的交椅。
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乐意花大夫人给她准备的嫁妆,就坏心眼地乐意看大夫人心疼肝疼的脸。
但显然,她的未婚夫好像误会了。
她瞅着选出来的二十匹布料,哪匹也舍不得退掉,毕竟都是辛苦选出来的,于是,干脆果断地对周顾说:“我好不容易选出来的,怎么能不都要着?”
她一锤定音,“听我的,都要着,你可以留着慢慢穿。”
她说完,不等他再开口,便霸道地指着布料对掌柜的吩咐,“这些,先做十套出来,要成衣,初秋之前,都能穿。这些布料直接带走,留着给他深秋再做着穿,一匹布可以做两套衣裳,可以从深秋穿到明年春,明年穿不了,后年穿,反正又坏不了。”
掌柜的笑呵呵地点头,“好嘞,难得的好料子,若不多留点儿,指不定啥时候能再有了,七小姐您是对的。”
苏容被夸的开心,“就是呢。”
周顾见她与掌柜的一个说一个拿,熟练至极,张嘴要拦,但苏容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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