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
她摸摸鼻子,“母亲,这事儿不怪我。”
“怎么就不怪你了?你倒给我说说。”大夫人气势汹汹。
苏容坦然地将船夫与周顾闲聊,说她会捕鱼之事,然后周顾好奇,非要让她捕鱼,她实在无奈,才动手之事说了。
大夫人这时也想起来了,堵住了太守府内里人的嘴,也堵不住苏容这些年在江宁府外处处留下的痕迹,她伸手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母亲,周顾没说悔婚。”苏容怕把大夫人气出个好歹来,“那个,他还夸我厉害呢。”
大夫人气的心口疼,“夸你厉害,这是什么好话吗?你一个太守府的小姐,会捕鱼,这说出去,会被别人笑话死。”
苏容立即提醒她,“母亲,是太守府的小庶女。”
大夫人怒:“庶女怎么了?就不是小姐了?”
苏容觉得也对,闭了嘴。
大夫人捂着心口,“人家没立即说悔婚,那是人家有教养,兴许如今已在心里想了。”
苏容想起周顾当时那震惊的目瞪口呆后来又一脸神色复杂的神态,也拿不准,叹气,“哎,母亲,骗人总是不对的。还有,姻缘这事儿,强求不得,咱们顺其自然吧,好不好?”
见大夫人脸色极差,她上前给她捋顺心口的气,“再说,我就算多装几日,也不管用啊。早晚得露馅。”
大夫人恨铁不成钢,“那等他喜欢上你,你再露馅也行啊。”
“这不行吧?到时候他岂不是更觉得受骗了?万一恼羞成怒怎么办?”苏容摇头,“他脾气好像不大好。”
大夫人白她一眼,“我看着脾气挺好的。强留他住府里,都没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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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心想,您强留人家,人家也没恼,是人家有良好的教养。
她不再跟大夫人再争论此事,而是转了话题,将碰见江云英的事儿给说了,特意说周顾因为一句话就拔剑的事儿。
大夫人闻言顿时惊了,“你怎么这么倒霉?”
苏容:“……”
不愧是一家人,当时她也觉得很倒霉,第一天陪着周顾出去玩,就碰到了江云英。
得知苏容没吃亏,借着周顾扛大旗,十分解气地让江云英吓破胆地回家了,兴许用不了两日江刺史和夫人就会来太守府给周顾赔礼道歉,当年的场子也能借机找回来,大夫人肉眼可见地心情好了。
她心情一好,便不再生气了,用力地点点苏容额头,“反正我告诉你,周顾若是悔婚,天底下再也没有这样的好亲事儿等着你了。你自己瞧着办吧!”
苏容心中也知道,见她消气,笑着说:“母亲,心态放平,您是谁啊,到时候再可着劲儿的给我划拉呗。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指着我大哥的嘛。”
大夫人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懒得理她,白了她一眼,起身走了。
苏容过了这一关,长舒了一口气,将自己扔在大床上躺平,嘟嘟囔囔,“年纪大了,就是容易脾气火爆,是不是得将上回大夫给她开的那副去火的药方子,再多吃几天?”
月弯附和地点头,“小姐,每次大夫人骂你,我都觉得好有道理。”
苏容对她怒目而视,“你滚去看账本。”
月弯惊恐,“小姐,周小公子住进来了,咱们不是不用学账本了,每日只需要陪着他玩吗?”
“那是我,你还是要学账本的。”苏容冷酷无情,“毕竟,周顾这么好,我得想法子拴住他。哪怕他想退婚,我也得挣扎挣扎。”
月弯:“……”
“小姐,你不是不在乎护国公府这门亲事儿吗?”
“那是以前。”苏容白了她一眼,“谁知道周顾这么好啊。”
“那您还给他捕鱼?”月弯震惊,天知道她当时从舱内听到动静跑出来时,看到小姐的一通操作和周小公子震惊的神色,整个人都傻了。还以为小姐自暴自弃了呢。
“他将我弄醒,提出要求,我能不答应吗?”苏容摆手,“总之,你去看账本。”
月弯要哭了,“小姐,我不是那块料啊。”
苏容鼓励她,“学嘛,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家小姐我都在为我们俩未来的美好生活而努力,你怎么能只做米虫,不努力呢?”
月弯无话反驳,只能蔫蔫地去了。
大夫人收拾出给周顾下榻的这处客院,为了他住的务必舒服,也很是下了血本,一应用具摆设,都用了最好的,比苏太守的屋子里用的东西还好。
诚如周顾所料,苏太守早已跟周喜接上头,将他们租的那处院子退了,连周喜带护卫都下榻住进了太守府。
周喜已等在客院,见周顾进来,笑着迎上前,“公子,今日玩的可好?”
周顾瞥了他一眼,点点头,“还行。”
周喜惊讶,看着周顾并没有着恼不说,还评价了句还行,这对别人来说,可能真是还行,但对周顾来说,这就是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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