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看他恨不得自己拿走入自己私库好好珍惜的模样,没眼看,恨不得拿脚踢他,“你一边去!”
苏太守委屈,“夫人,我就看看,我不拿。”
大夫人翻白眼,嘱咐月弯,“月弯,你盯好了,若老爷偷偷顺走一样,就扣你月例银子。”
月弯顿时打起精神,睁大眼睛,盯准苏太守,掷地有声,“夫人放心。”
苏太守:“……”
他又不是贼。
他气哼哼地扭过头,质问大夫人,“夫人,我就问你,我在这个家里,还有地位吗?”
大夫人对他温柔一笑,“有啊,我们所有人,都跟着您姓苏。”
苏太守:“……”
花费了一个时辰,将护国公府送的礼清点完,大夫人又吩咐月弯,“你去问问小七,她要不要过来亲眼看看护国公府给她送的礼?”
月弯也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高兴地应了一声,跑回了小院。
苏容已躺在床上睡着了。
月弯推醒她,“小姐,大夫人问您要不要过去看看护国公府给您送的礼,好多好多,足足一车半,都是给您的。”
苏容睡的迷迷糊糊,兴趣不大,“不看,让母亲收进库房吧,把礼单给我就行。”
反正她也不担心大夫人会克扣她的,这些年,大夫人抠抠搜搜帮她攒嫁妆,怕她乱花败家。的确也是,若没有大夫人看着压着,她早将她多年攒的嫁妆败没了。
月弯兴奋不已,“有好多好多好东西的。”
苏容睁不开眼睛,伸手准确地拍月弯的脸,“激动什么?将来我嫁进护国公府,好东西不是更多吗?如今这么点儿,算什么?”
月弯顿时淡定了,“小姐说的是,不看也罢!”
大夫人听月弯说苏容不看,只将礼单拿去就行,她将护国公府原封的那张礼单递给月弯,只留下了月弯抄录的那份,评价了一句,“这心大的。”,转头对苏太守说:“学学你女儿,一把年纪了,激动个什么劲儿?”
苏太守:“……”
这份功力,给他一百年,也学不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大夫人将所有礼物封存进了苏容的私库,把钥匙揣在了自己身上,他深深叹气。
月弯拿回去的礼单,苏容第二天醒来才看,她将长长的礼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心里想着,护国公府真有钱。
她听到前面吵吵闹闹,问:“前面吵闹什么呢?”
月弯立即说:“夫人吩咐人修缮府邸呢,周小公子不是来了江宁吗?说了改日登门,不知哪一日就要上门来了,咱们府邸有多年没修缮了,夫人说赶紧拾掇一下,还有小姐您,咱们一直住在这小破院子里,以前是能随便住着,但如今周小公子都亲自来了,万一周小公子登门拜见后,来您住的地方瞧瞧呢,咱们这小破院子,也拿不出手啊,岂不是污了他的眼?夫人让人将她院子的西跨院腾了出来,让咱们住进去。”
“我不要。”苏容反对。
月弯看着她,“小姐,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您再翻墙出去,以后的确不方便了,但咱们这小破院子,真不适合被周小公子瞧见,否则还以为老爷和夫人这些年一直苛待您呢。”
“他为什么要参观我的院子?”苏容莫名其妙,“每一个未婚夫,第一次登门,都要参观未婚妻的院子吗?”
“呃……”
月弯也被问住了。
搬家
主仆二人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迷茫。
月弯懵懂地说:“本着礼数,夫人得让人带着周小公子参观一下府里吧?到时候就算不进您住的院子,也要介绍哪个院子是您的院子吧?”
“这个好说,到时候让人随便给他指一处,就说是我的院子就行。”苏容指使月弯,“你去跟母亲说,就说让她别收拾了,我不去住。”
其实,早在当年,她烧了她娘的暖香阁,大夫人一气之下把她赶来这处小院子,她住了没多久,也就一个月吧,大夫人便将她的西跨院给收拾出来了,让她住进去,她怕被她整日盯着,自然没去,把大夫人气了个够呛,再也不管她了。
月弯小声说:“这不太好吧?”
“你就告诉母亲,护国公府的态度是护国公府的态度,周顾是个什么态度,如今还不知道,也不必太大张旗鼓,万一周顾不满意我呢,咱们家一不偷,二不抢,父亲也不贪污,不必太巴结周顾吧?”
月弯觉得小姐说的好有道理,转身去了。
大夫人听完,自然又给气了个够呛,亲自过来逮人,见到苏容就劈头盖脸训,“我告诉你,以前不管你,是没想到你真能嫁进护国公府,但如今,护国公府很是认可这门婚事儿,你就必须要认真对待。周小公子是个什么态度,也不影响你先给我板正态度。”
她知道下人们不敢来押苏容,索性自己亲自伸手来抓她,扣住她手腕,死死的,拉着她往外走,“从今日起,你就住去我的西跨院,跟着我学规矩,学管家,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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