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耐的伸手摩擦了下自己的手臂。
“这音乐怎么这么渗人?”顾鹤忍不住说道,“吹锣打鼓的, 还有唢呐?”
说话间,小道上的声音是真的愈发近了。
就见青天白日间, 有一片张扬的红色以一种雷霆之姿轰然闯入。
“这是什么?”顾鹤看得不太清楚,现下更是好奇占据了上风, 他反手拉过南缨, 将她扯上前去,两人更是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躲在树后, 等着东西的临近。
是一行人。
更准确地来说,是一群抬着轿子的人。
他们穿着旧社会才会穿的衣服, 抬着一顶红色轿子从小道上走过。
有人吹锣打鼓,有人抬轿,更有人最前面开道,从竹篮里抓了一把东西洒下来。
不过洒下来的这些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纸钱。
一枚一枚的纸钱。
太阳明晃晃的高悬在天上,可他们如今躲在山野,却感觉寒意不请自来。
纸钱与红妆。
这个对比实在是太过鲜明。
“难道又是阴婚?”顾鹤不太确定地说道。
“跟上去就知道了。”南缨斩钉截铁地说道。
听见她话的顾鹤就像是在囫囵间吞下一个鸡蛋,他张着嘴瞠目结舌的看着南缨:“也……也不用了吧。”
“难道你想一直在这鬼地方呆着?”
顾鹤听见后,赶紧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愿意在这儿呆着。
“那就跟我走。”
虽然不太情愿,但顾鹤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所以在南缨说完后,他还是起身乖乖地跟在南缨身后,随着那迎亲的队伍一同走了。
在路上时,顾鹤还是不明白。
“如果是阴婚的话,为什么要在白天娶亲?阴婚这玩意不都是在晚上吗?”
“是啊!”南缨若有所思地点了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的这个时间它并不是早上呢?”
这话实在是顾鹤的脑子稍稍短路了那么几秒。
这里的每个字他好像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后,他又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很了解。
“可现在就是白天呀!”顾鹤说道。
南缨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在听完顾鹤的话后,她是真的有一种想要甩手一走了之的感觉,最后还是从刚开始就一直当透明人的陆斐声补了句上去:“你要以综艺里的时间来看。”
“现在就还是午夜。”
听见陆斐声的话,顾鹤才恍然大悟:“是这样。”
三人跟着迎亲的队伍走了许久,这才看见他们停在了一个小山头。
或者说,这个与其说是山头,不如说是个坟包。
顾鹤紧张兮兮的拉着衣服:“他们停在这里是想干嘛?”
“看看。”
话音落地,三人就看见队伍里的几个男丁提着工具走了出来。
围着那个坟包就是一顿操作。
“这大白天的挖坟……”顾鹤这话是说得欲言又止,“真不怕着雷劈吗?”
“霍导这一手是玩的真秀。”
说话间,几人已经将坟刨出了一个深坑来。
其中一人将工具丢下,随后走到花轿前,抬脚对着轿子狠狠地踹了一下,花轿被那人踹得东倒西歪,像个不倒翁似的,晃了几下后,这才重新稳稳地落在地上。
男人粗着嗓子说道:“将人带出去。”
守在花轿边上的喜婆甩着手帕,将花轿的门帘给撩起来,露出里面的光景。
她掐着嗓子说道:“姑娘,到了,请快些出轿吧。”
话音落地,几人等了一会儿,见着里面没人出来,喜婆这才不耐烦的伸着脑袋去看。
花轿里黑漆漆的一片,可同时也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人呢?人呢!跑哪去呢?”喜婆掐着嗓子叫出来,声音尖细的叫人耳朵疼。
她不知道,那其他人也就就更加不知道。
“这小蹄子肯定是跑了!”喜婆满脸凶相的狠狠一拍大腿,随后对着他们说道,“你们抄上家伙,跟我回去!”
“我就不信任,我今天还弄不了一个小蹄子!”
“徐老爷的赏钱,谁也别想和我抢。”
说完,喜婆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几个身材壮硕的小伙就往回走。
“姐,现在怎么办?”顾鹤问道。
南缨也没说话,而是看向陆斐声:“陆老师觉得呢?”
陆斐声道:“南老师是怎么想的?不如说说?”
“我?”南缨也没故作玄虚,而是直接说道,“从喜婆的话中,可以得到一个关键的信息,那就是人没事,我们只需要找到他们就好。”
“虽然是跑了,但也不能说明人没事吧!”顾鹤说道。
“第一,刚才那个喜婆说她跑了;第二,她还说这笔钱,一定是她的,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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