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贺津主动说起来:“是不是又得准备礼物了?”
苏荇揶揄地笑他:“这次怎么突然这么相信大崽了?以往你都不是说,他还一定能考到预定的名次呢。”
凌贺津:“那就留着下次用。”
苏荇哈哈笑起来:“那得买个不过时的。”
“过时了也没事儿,就睁眼说瞎话,这不是他最擅长的吗?我们就告诉他,是他自己不争气,没能在特定的时限里拿到,这也怪不得别人。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绝望和窒息。”
苏荇笑的更大声了:“你好坏哦。”
凌烨冷不丁打了几个喷嚏,挠了挠后脑勺,总觉得有人在骂他。不过凌烨也不在意,赶紧把习题册做完更重要。
这是他特意问付哲要来的,说是期末考试必考题型,只要他把这些公式和知识点都记住了,前十名肯定没问题。
凌烨这半个月来,一直在攻克这本习题册,苏荇住院的时候他也没有落下过,决心十分坚定,他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一所985大学。
开庭那天,苏荇也没忘记叮嘱小林,让她记得找工作人员去给凌烨送午饭:“今天是期末考试的第一天,十一点考完,你们早点去,看着他吃饱了把食盒带回来。零食和糕点就不用了,下午也是考试,他没空吃。”
小林应下:“太太放心吧,咱们都知道的。”
这几次大小月考,太太都十分上心,大家都能把仲元国际学校的考试科目和时间安排给背下来了。不过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凌烨学习更加努力了,毕竟这么多人为他的考试鞍前马后,要是不考个好一点的成绩,也对不起大家的努力呀。
不得不说,太太对凌烨的了解,简直精辟,一眼就能看穿小屁孩的盔甲,也知道他想要什么。看看,自从太太来了之后,每一门功课都进步了好多,到上次随堂测试,已经没有不及格的科目了,就连让他最痛苦的物理,也终于能考到35分了。
这可是总成绩的70啊!
大胆奢望一下,说不定这次就40分了呢。
等到苏荇和凌贺津出门之后,小林的好心情,顿时就消失无踪了。一想到太太要去见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小林就觉得好心疼。
但是,太太肯定也是想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法律对他的惩治的吧?
只有这样,往后的日日夜夜里,太太也才能睡得安稳。
开庭时间是在上午八点半,严浩和罗秘书早早就到了,此刻正站在门口等他们。
苏荇微笑示意:“不用在意我,你们忙自己的就行。”
两个人也回以微笑,打了声招呼,跟在老板身后进去了。
苏荇下意识地就要坐在最后一排,凌贺津却突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到了第一排,还是靠近中间的位置,让她坐下,然后自己也在边上坐了下来。
严浩一看,坐到苏荇另一边去了。
罗秘书看了看,只能坐到另一侧去了,跟老板隔着一个过道的位置。
苏荇不明所以,小声问道:“会不会太靠前了?”
凌贺津依旧握着她的手,回道:“不会,坐在这里才看的清楚,听得明白。”
才能,郑重地与过去的苦难告别。
就在这时候,法官和审判长也都走了进来,苏荇立刻闭嘴,保持安静。
刚开始没多会儿,宗翰和钟良,还有当天他带过去的几个手下,都被带了进来。
苏荇下意识地有些慌张,呼吸也有一瞬间突然变得不那么顺畅,被他掐住脖子的痛苦,仿佛仍是残留在海马区,只要一见到这张脸,就会自动回忆起来。
凌贺津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指,温柔又坚定地将她的手掌握在了手心里。
干燥温暖的气息传递过来,苏荇刹那间回过神来,转过头对着他展颜一笑,心里的不安和惶恐,也如潮退。
苏荇顿时有了勇气,去直视加害者。
穿上囚服、剃了头发的宗翰,一下子变得平凡起来。他身上原本的那种贵公子的温柔和礼貌,仿佛被囚服封印了一般,站在那里的,只是个违法犯罪的行凶者。
苏荇突然就不那么害怕了。
庭审过程漫长且无聊。
宗祎显然动用了她全部的人脉,为儿子找来的辩护律师,是非常有名气的刑辩律师,听说是严浩曾经的老师。
老教授已经退休好几年的时间了,这些年一直在县区的司法所提供免费的法律援助,要不是人情实在难以偿还,是决计不会来为宗翰辩护的。
但既然接了这份工作,老教授自然也是认真准备过的,公诉人提出的每一条罪行,他都从另一个角度进行了解读,最大限度地为宗翰争取量刑上的左右。
苏荇听不懂,甚至有点昏昏欲睡,但又被现场紧张且肃穆的气氛所感染,心脏一直悬在半空中,一字不落地听着公诉人和老教授律师的精彩辩论。
时间过去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她已经听了几百条的法条了,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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