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
“好吧,大不了明天天亮之后再找路上去。”
谢黎看了看四周:“晚上睡哪儿?”
话音刚落,树林深处,小猴子去而复返,它站在不远处,oioi地冲着纪初禾招手。
猴语翻译官上线,纪初禾解释道:“它说带我们去个地方。”
几分钟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空旷的山洞,地面上堆着许多野桃子和山蕉,像是小猴子的老巢。
它把两人带过来之后就飞快地窜走了,纪初禾拄着拐杖蹦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脚趾突然传来一阵针刺似的疼,她鬼哭狼嚎地叫出声。
“怎么了?”谢黎拿着手电筒照过来,蹲下一看,皱了皱眉,“有树枝刺进去了。”
纪初禾放下心:“是吗?我还以为有人给我扎小人呢。”
谢黎:……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山洞里温度低,夜风吹过,纪初禾冷得用脚趾比了个心。
谢黎有些想笑,脱下大衣扔她身上:“拿着手电筒,我帮你把刺拔出来。”
“手电筒就手电筒,你脱衣服干嘛?”
纪初禾把脑袋从温热的大衣中探出来。
谢黎习以为常,随口道:“我热。”
“肝火挺旺啊你小子。”
纪初禾嘻嘻哈哈地说着话,下一秒,脚趾一疼。
她条件反射地往前踹去,被一只手掌迅速按着脚腕压了下来。
谢黎幽幽地说:“我虽然没那么脆弱,但是挨你一脚也是会死的。”
纪初禾缩回脚:“失误。”
见他起身在旁边坐下,纪初禾把身上的大衣支起来:“你的衣服。”
“盖着吧。”
他背靠着墙壁,长腿曲起,搭在膝盖上的手拿着纪初禾用来当拐杖的木棍,手腕上的青筋脉络清晰。手电筒就放在一边,滚来滚去,晃眼的光线明明灭灭。
突然,谢黎转过头,抓住了明目张胆偷看的目光。
“怎么了?”
“脚疼。”
谢黎无奈:“那怎么办?”
纪初禾脱口而出:“需要看点帅哥擦边来转移注意力。”
谢黎:?
“……开玩笑的。”纪初禾也意识到不妥,将大衣往上拉,盖住脑袋,“没逝的,世界以痛吻我,我直接痛死。”
左手手腕忽然被人碰了一下,纪初禾刚想打回去,虎口处一痛。
她差点打鸣。
脑袋伸出来,谢黎正掐着她的虎口:“按这个穴位好像能止痛,脚还疼吗?”
纪初禾哆哆嗦嗦地抽回手,看着上面的掐痕,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痛感转移原理是吧,你还不如一拳把我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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