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您这个气质染一个颜色更好看,现在很流行咖棕色的,您要不要染一个。”
“不用。”
“要不再剪短一点吧,短一点好看。”
“不。”
纪初禾眉宇间的皱痕越来越深,理发师却浑然不知,挥舞着拿着剪子的手,滔滔不绝地说:“我建议您做个护理,您这个头发发质有点粗糙啊,是不是经常漂烫啊?”
“不是。”纪初禾抬起乌黑的长睫,透过明亮的镜子与身后的理发师对视:“我是刚坐完牢出来,在监狱里没时间打理。”
理发师一顿,喋喋不休的嘴张成一个震惊的o形,他半信半疑地问:“怎,怎么进去的啊?”
纪初禾淡淡“哦”了声:“上次去剪头发的时候那个理发师一直多嘴,我没忍住拿着剪子捅了他一剪刀,判了两年半。”
理发师张着的嘴火速合拢,连询问声都小了几分:“您看这个长度怎么样?”
“还行。”
没了人在耳边叽叽喳喳,纪初禾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果然还是这招好使。
被社会捶打了几年,纪初禾嘴里没一句真话。领导让她无偿加班,她说自己要去医院治痔疮,同事让她免费代岗,她说她一上班就头晕脑胀。
总之名声在外,有好有坏。有时候她是48离婚带俩娃的铿锵玫瑰,有时候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煞女鬼。主打一个身份全靠自己编,该发癫时就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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