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叫李利,他一句话冷了场,周围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多说下去。
当年贺慕沉对新生中的孟祈棠是什么心思,全班都心知肚明。
李利这话说的像是贺慕沉为了钱财地位才娶的阮仪。
贺慕沉的脸色瞬间变了变。
李利自己也反应过来,“呸呸呸,我这个嘴不太会说话,二位别介意。”
阮仪扯了扯唇,笑的有些僵硬,“你还是和高中时一样,不会说话。”
李利十分尴尬,随意说了两句后提前离场了,实在不敢再多留下去,免得得罪了阮仪这位大小姐。
他出了大堂,故作体面地理了理西装,而后对着没人的地方啐了口唾沫,“我呸,装什么装,我话说错了吗?贺慕沉算什么东西,娶了个富婆当老婆了不起了?”
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利正在气头上,心情十分不悦,“谁啊?”
他一回头脸上就被人打了一拳,“草——”
是跟过来的贺慕沉,男人的脸色沉的可怕,他摘了眼镜,大步上前拎着李利的衣领将人拽起来,猛地踹了几脚,“说我不是东西,你又算什么?”
“贺慕沉你疯了——你踏马敢打我!”
李利话没说完就又被贺慕沉压制在地上狂揍。
贺慕沉是骄傲的,他足够优秀,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羞辱他!
李利刚才一番话让他在同学面前丢尽颜面。
原本他与阮仪订婚,心中本就不痛快,这种不痛快在看见那样动人的孟祈棠之后愈发严重。
他出手太狠,直接将人打晕了才解气。
一道人影从树上落下,出现在贺慕沉面前,“想杀了他吗?”
哥哥抱棠棠回家
毕厄轻轻抬指,地上昏迷不醒的李利就被一团黑雾给托了起来。
他嘴角挂着冷血的笑,眼神里尽是对生命的不屑,“想体验一下杀人的乐趣吗?凡人……”
贺慕沉惊恐,刚刚的怒火中烧瞬间像是被一桶冷水浇灭,“不……”
他害怕了,止不住地后退。
他是恨李利说错话让他难堪,却不会因为这个将人杀了。
谁知毕厄却不让他躲,瞬间出现在他身后,断了他的去路。
此刻毕厄的声音就像是地狱里命令他前去索命的阎罗,“怎么,杀了他你不高兴吗?”
“他刚刚让你那样丢人,你不生气?”
“揍他能解气么?”
“杀了他,更痛快。”
“不是吗?”
毕厄说这话时异常平静,这种事情就他来讲司空见惯。
手起刀落,一瞬间的事。
“不…我不能……”贺慕沉被巨大的恐惧裹挟,身体都微微颤抖,“杀了他我的前程就完了!”
毕厄猛然笑出声,他猛然扼住贺慕沉的脖颈,将人提起,眼里闪过狠厉的光,“废物!你这副模样,我该如何指望你去刺伤那只白孔雀?”
随后他笑着歪头,语气慢悠悠地,一分一秒都在将贺慕沉凌迟处死,“嗯?”
贺慕沉快要喘不上气,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在绝对力量之下,他根本做不了任何反抗。
他受不了这样无力的自己,心中痛恨这些所谓的圣灵,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只蝼蚁!
无论是毕厄,还是云叙白,都该死!
“慕沉?”
千钧一发之际,阮仪披着大衣外套出来找贺慕沉了。
在宴席中一转眼的功夫,贺慕沉就不知去了哪里。
听服务员说看见他出来了,阮仪才过来找人的。
毕厄侧目,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阮仪,他松了手,将贺慕沉重重摔在地上,“记住,你若是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我就杀了你的未婚妻……”
“哦,”他的目光又轻飘飘地扫过一边的李利,“还有那个蠢货,我会一起杀了。”
贺慕沉用力咳嗽,口里满是铁锈的味道,他恶狠狠地抓了把手边的草,攥紧了拳头。
阮仪过来时见他满身狼狈地靠着树旁,在他身边还倒着昏迷不醒的李利。
她顿时明白了,提着裙摆朝他跑过来,“慕沉!”
阮仪抬手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泥土,又理好他凌乱的发,“慕沉……”
女人红了眼睛,泪水顺着眼尾掉落。
贺慕沉扯了扯唇,拿着干净的手背擦拭她的泪,“哭什么?”
“我以为你…逃婚了。”阮仪贴在他的手心,轻轻蹭了蹭,又扑上去抱住了他,“我怕你反悔了,怕你不娶我…”
贺慕沉说不上心里的感受,像是被什么东西刺透,密密麻麻地疼。
他拍了拍女人的背,“不会,我只是出来将李利打了一顿。”
阮仪的下巴抵在他肩上,拼命地点头,“李利该打,他说话难听!”
男人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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