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羽毛在发光啊?”
“你真漂亮……”
“……”
她清透的嗓音传来,这是云叙白听见的最后几句话。
云叙白被茶炉上的声响拉回思绪,热气腾升。
茶炉上煮着的茶水还咕噜咕噜地响,像极了某人躁动难安的心跳。
从来没有喜欢你
清晨,云中山云雾缭绕,林深清幽,山腰处晨光熹微,透过轻云薄薄,雾城的青砖瓦房若隐若现。
孟祈棠很早就离了营地去了丛林深处收集各式各样的鸟鸣声,顺路救治一下被困在丛木中的野兔。
等她回去中途遇见了来寻她的贺慕沉。
男人气喘吁吁,像是找了她很久。
直到看见孟祈棠才松了一口气,“棠棠,山里信号不好,你别一个人走的太远。”
孟祈棠将下巴埋进冲锋衣里,闷声应了一声,“嗯。”
女人耳边的碎发被山里的雾气给晕湿了,连带着她的发尾都沾上了枯叶。
贺慕沉抬起手,刚想碰上她的脑袋。
结果孟祈棠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棠棠,你就这样讨厌我么?”他的目光哀怨,紧紧地将眼前人给盯住。
孟祈棠不喜欢他用这种眼神看她,说话也直白,“贺慕沉,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了,真的没有任何作用。”
贺慕沉垂下的手在身侧紧紧攥成拳,他唇线绷直了,而后笑出声。
那笑声略带阴沉,“棠棠,从高中到大学,我只喜欢你,你从来……”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你。”孟祈棠打断他的话,她的话语疏离又坚定。
贺慕沉种种行为已经让她感受到了不舒服。
忽的,一旁的树后传来声响,是阮仪。
两人一同看去,阮仪往后退了几步,头也不回地跑了。
孟祈棠自己将发尾的枯叶拿掉,她侧开他,一个人走了。
……
她回了营地,有其他同事和她打招呼。
顺便说起了阮仪哭着跑回帐篷不肯出来的事情。
“我知道了。”孟祈棠微微点头。
刚好林霖霖从她的帐篷里出来,“棠棠!我来了!”
孟祈棠没想到林霖霖真的愿意跋山涉水来雾城,她感动之余心里还记挂着另外一件事,“00,我有点事要问你。”
林霖霖见她面色凝重,也认真起来了,两人回了帐篷。
“00,你记不记得有段时间贺慕沉的办公室里养了一条蛇?”
“记得啊,眼镜蛇嘛,”林霖霖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孟祈棠记得当时林霖霖是有拍照的,说是拿回去准备问问贺慕沉是怎么养的这么好的毒蛇。
能听懂人说话,像是通了灵性似的。
直到林霖霖将手机里的照片给她看,她才更加确定贺慕沉养的蛇和前两天晚上的那条蛇是一样的。
“00,我有个猜测,说给你听……”
“……”
林霖霖大惊失色,一语道破,“贺慕沉自导自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为了什么?让你爱上他吗?”
她叹了口气,“棠啊,贺慕沉喜欢你的事研究院只有阮仪不相信,他年轻有为,也算的上一表人才,喜欢他的女孩不在少数。”
“这些年他一心只记挂着你,一直得不到的东西就更值得他去争取。”
孟祈棠蹙眉,眉眼间尽是不理解。
在这些情爱之事上,孟祈棠当真如白开水一样清心寡欲。
林霖霖:“还好,咱不恋爱脑。”
——
林霖霖跟着研究组的人一天了,到入夜才得空歇息,她随意坐在木墩上,“我的天呐,可算是回来了,我的腿就不是腿了吗?”
孟祈棠擦了擦额角的汗,随意将长发扎成丸子,“今天最少走了五万步。”
“贺慕沉真是疯了,一心想找什么白孔雀,”林霖霖往孟祈棠身边挪了挪,“是不是早上你说的话刺激到他了?”
她刚问出口,阮仪气势汹汹地回到营地,踩的枯叶吱呀作响。
孟祈棠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好像…刺激到的不止贺慕沉一个。”林霖霖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吃瓜”的表情。
夜里的风有些凉,混杂着泥土的腥气。
孟祈棠从地上起身,顺带将林霖霖拉起来,“要下雨了,夜里还是待在帐篷里吧…”
贺慕沉是最晚回来的,他回到营地,往孟祈棠的帐篷那看了一眼。
灯火下,两个女人的身影浮现,正在高兴地谈论着什么。
男人收回视线,拿起一旁的水喝尽,而后将空瓶紧紧攥着,直到其变形扭曲。
他回到自己的帐篷,发现阮仪正在门口等着他。
“你来干什么?”
贺慕沉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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