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汀的身体那么美。
容汀俯身靠向她,一手撑在床上,手指钩住了落在床上的红姣纱。
她的声音,低沉暧昧,仿佛含了淬毒的钩子,但却只是微微让人发麻的毒,绝不至于送命。
容汀:然后呢?想用这个,把我绑起来吗?
而顾怀萦认真地问道:可以吗?
容汀失笑,她用手指抵着顾怀萦的肩膀,轻轻将她往后推去。而顾怀萦就这么毫无反抗地顺着容汀的力道,安静地躺倒在了鲜红的床榻上,仿佛落在红纱上的一只燕尾蝶。
容汀声音含笑:阿萦其实是个很坏心眼的家伙啊。
顾怀萦分辨出容汀的意思,但没有为自己辩驳。
她好像总是能轻易接受容汀给予她的一切。
容汀伸手抚摸了顾怀萦的脸颊,轻声道:今晚,阿萦,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也不会反抗你对我做任何事。
你说你爱我,我信了。如果你的爱不掺杂情/欲,那我们就这样,如从前的任何一个夜晚一样,安安静静地聊聊天哦,如果你突发奇想,想把我绑起来聊也可以。
但如果你的爱有着情/欲那。
就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吧。
容汀慢慢将额头抵在顾怀萦的肩骨,仿佛一朵落入怀中的白山茶。
我啊,阿萦,我一直很后悔。容汀轻声说,如果我早一点爱你就好了。
顾怀萦安静地听着容汀说话,忽然感觉自己的脸颊冰凉。
不用摸也知道,她流泪了。
没有表情,冰冷的,不知为何而流的泪水。
这种忽然冲上喉头的哽咽让她说出的话都断断续续,她抓着红姣纱,轻轻束成一股,缠上了容汀雪色的臂膀。
现在,就就够了
她触碰到温热的皮肤,那么暖,像是要从指尖一直燃烧到心中,直到将她整个人燃烧成灰烬,再从灰烬中,飞出一只蝴蝶来。
容汀问:阿萦,你想要什么?
顾怀萦答:想听你的声音。
冻柿子
一夜过去。
容汀微微蜷缩着,低垂着眼睛,目光有些恍然,没有焦点。
红纱绑缚在她雪白的身体上,勒得不算紧,不至于感到难受。
但这若有若无的束缚感仿佛催生了别的什么东西。
顾怀萦在这种时候也依旧没有表情,只是原本苍白的面孔染上了一丝艳色。她垂下头,倾泻而下的黑发遮住面孔。
她在这遮挡下和容汀接吻。
不再是轻轻贴一下唇齿,顾怀萦进步飞速她一贯聪慧,学什么都很快。
最后,容汀用气声问了一句:阿萦,你要杀了我吗?
顾怀萦听不明白似的歪歪头,很缱绻地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困惑地问道:为什么,杀你?
容汀:
容汀苦笑了一下,悄声道:就不该指望你能听懂情话。
顾怀萦依旧只是眨一下眼睛,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一丝困惑,看上去不大像人,反倒如同刚刚化人的精怪。
她轻轻在容汀身侧,学着容汀的样子蜷缩起来,看上去像两只凑在一起的小狼。
顾怀萦:阿容。
容汀已经有些困倦了,闻言掀起眼帘,温柔回应道:嗯?
顾怀萦:我会,保护你。
保护?
容汀有些恍然,片刻后无奈地笑道:其实阿萦,自我重生以来,总是在想,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再承受任何的苦难。
她叹了口气:如今从你口中听到,你要保护我,还真是让我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xzf
顾怀萦:我不是
我很高兴,阿萦。容汀轻轻打断了她。
容汀在红纱中仰起头,眼睛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泪膜,这令她的目光看上去恍惚又柔软: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顾怀萦于是伸手擦了擦容汀眼底的泪痕,抿着唇,微微露出一点笑容来。
顾怀萦如今居住的湘平宫引温泉水建了浴池,正好沐浴更衣。
封妃典礼第二日是休沐日,容汀不必上朝,于是便在这里与顾怀萦厮混。
顾怀萦还是第一次见温泉,捧了一汪水凑在鼻子下闻了闻,被浓重的硫磺味呛出一个喷嚏。容汀就这么慵懒地靠在池壁上,笑得前仰后合。
她朝顾怀萦张开怀抱,道:过来。
顾怀萦没什么表情地皱了皱鼻子,吐出一个字:烫。
但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踏入池中,靠在了容汀的臂弯里。
容汀很惬意地理了理顾怀萦的头发,目光仿佛看着很远的地方,又似乎一切都近在眼前:阿萦,等到太子那小崽子能做皇帝了,我们就偷偷离开皇宫吧。长公主的身份如今还在,我的封邑在云澶,虽然我也没去过几次,但听说那里有很好的温泉。
我会带走你,反正那时候一切肯定都尘埃落定,没人能再阻止我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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