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果然,角色太多偶尔会混乱一下。
偷情
妹妹能管得上亲哥娶哪个媳妇吗?这是个好问题,这问题决定了日后她扮演两个身份时的相处模式和尺度。
容汀思索片刻,最后决定一力降十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只要我坚持,皇兄甚至能让我握着玉玺在圣旨上盖章玩。
谢虞:
容汀:小虞虞是不信吗?
谢虞:我信了你的邪。
谢虞气鼓鼓地站起来就要走,但步子刚迈出去,容汀便拉住她的袖子,温软地唤一声:阿虞,真生气了?
要是这种小事都跟殿下生气,臣妾早就被气死了。谢虞声音有些闷,但并不挣扎,顺着容汀的力道坐了回去,说回刚才的事吧,你是认真的?
这是你今日第二次问我这句话了,我看上去这么不可信吗?容汀无奈地歪歪头,要不我让皇兄亲自来跟你说?问题不大,换件衣服梳个头发的事。
谢虞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微妙的嫌弃,摇摇头:不必不必,臣妾知道了。封妃嘛,挺好,后宫女人想往上爬的走有这么一遭,馅饼先落我头上了。
既然这样,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容汀弯起眼睛,册封的懿旨还没下,具体日期未定,但天圣女册封那天,咱们就会进你为妃,进婉言,纯宁为昭仪,富怡年纪还小暂且不动,这样一来后宫位分也能更合理些。阿虞觉得怎么样?
谢虞莫名有点无语。
还真是没经过陛下点头就决定了好大的事情呢。
夜色已深,该说的似乎都说完了,哪怕谢虞不想离开,也感觉到容汀渐渐有了送客的意思。
同吃同住,终究只能成为儿时的记忆,哪怕她费尽心思入了宫,也无法延续。
甚至她入宫那日,正是长公主容汀到了年岁,出宫建府的日子。
一台轿子抬进宫门,一台轿子抬出宫门。
容汀大约欢欢喜喜,满眼都是宫外自由的蓝天,而她坐在花轿中,用帕子捂着脸,差点哭晕了眼妆。
打更声过,容汀的心思有些飘忽,似乎在思索什么。
她很快又收回目光,转头笑着问道:小虞虞,还不打算休息吗?
谢虞于是站起来,端正地行礼道:臣妾告退。
虽然不舍,但不得不走。
然而,袖子又被拽住了。
谢虞的心中忽而腾起一丝期待,轻轻回过头。
容汀:还有个问题,小虞虞你说了再走。小乙到底为什么爱小甲啊?
谢虞:
谢虞反手在容汀脸上掐了一把,恨恨道:她大概是脑子坏了。
说罢,气鼓鼓地走出殿门,一直到快到自己宫门口了,她才忽然觉得,手上的触感似乎不太对。
谢虞抬起手看了一眼。
食指和拇指上,厚厚的一层白色脂粉,很淡的芬芳气息。
顾怀萦这几天过得还不错。
自从离开佛堂后,再也没人来找过她的麻烦,日子似乎又回复成了一开始刚来到中洲皇宫时的样子,每天只有小宫女定时送来一日三餐。
总之,中洲皇帝,似乎又不想杀她了。
顾怀萦并没有思考太多的兴致,只当皇帝是因为真信了她的祈福治病,对她治好长公主心存感激改观了,非常心宽地该吃吃该喝喝。
小宫女依旧仗着以为她听不懂中洲话,时不时义愤填膺地抱怨几句。
然而顾怀萦现在已经能听懂一些了,她也不给反应,只当听力练习了。
那个名为竹茵的小宫女也时常出现在思寥宫,怀里总是捧着些果子零食,嘴甜甜地说这是长公主特意吩咐给送来的。
虽然不知道原因,顾怀萦也就简单直白地归结于,长公主也是真信了她的祈福治病吧。
顾怀萦偶尔也会感慨,中洲人真虔诚,中洲神也真好说话。
艳鬼则每日黄昏出现,带着各种各样的南陵小食给她加餐,食物从一开始的难以下咽,如今已经可以称得上一句美味。
今日艳鬼果然又来了,挎着一个小小的食盒,打着一把伞,在昏淡的黄昏中穿着一身红衣裳,扬起的裙摆被雨水打湿,仿佛蝴蝶的翅翼。
短短几日,顾怀萦似乎养成了在这个时间等待的习惯。
她坐在窗口,看见白花掩映间的那抹红,就轻轻放下手中习字的佛经,将窗拉得更大些,又轻轻拨开垂在窗口的白花。
艳鬼就会抱着食盒跳进来,带着一身的水汽,和一声热热腾腾的招呼。
阿萦,今日如何?
顾怀萦歪头思索片刻,回答:吃饭,睡觉。
艳鬼顺口接上:打豆豆?
顾怀萦脑子空白了一下,她知道打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豆是什么意思。
但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她却茫然了。
为什么要打豆豆?为了吃吗?
艳鬼很快意识到顾怀萦不懂这中洲小孩间流行的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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