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盈春哑着声,“你看她的太阳穴,发黑是因为被电过,皮肤下有散不去的淤血,还有手指,那些人是用针插进她手指的指甲盖里,然后通电”
罗盈春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得?厉害,话语断断续续,“你信我,我绝对不会看错的”
曼招弟哽言,但相信了罗盈春的话。
她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尽管并没有亲眼目睹吴彤彤被电击的过程,但她下意识认为罗盈春不会忽悠她,更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而且,在那句‘我不会看错’的背后,分?明藏了一些事。
一些无法提及,无法掀翻的事。
曼招弟心里闪过不合时宜的心痛,但那是属于罗盈春的过去,她不好打听,而且现在更要紧的是吴彤彤。
单凭罗盈春的一句话,她不可能到处宣扬吴彤彤惨遭电疗,因为这?件事太荒唐了,更别?提她手上没有证据,要是冲动把事件闹大?,谁知道吴母会再对吴彤彤做出什么变|态事来。
对付吴母这?种神经病,曼招弟决定采取迂回战术。
没有证据前,她得?忍耐。
曼招弟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啪啪打狂自己的脸,主动吃回头草。她硬着头皮给吴母打电话,说吴彤彤病过一场,功课落下了很多,希望可以继续帮吴彤彤补课。
尽管自己不是见义勇为的热心人,而且遭受电击的人是吴彤彤,吴彤彤并没有求助,自己这?么做等同?于多管闲事,但罗盈春似乎很在乎这?件事,一直关心吴彤彤的情况,所以她也?不愿意袖手旁观。
原以为和吴母大?闹过一番,这?通电话打过去便是自取其?辱,曼招弟甚至做好了被骂的准备,谁知道吴母竟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对她好声好气,一副宽容好脾气的大?度模样。
曼招弟对吴母另类的‘包容’感?到心惊,但还是趁机提条件,要求补课时必须无旁人在场,免得?自己会分?心,而这?个旁人,包含吴母在内。
吴母似乎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曼招弟总觉得?内里有诈,莫名不安,想了想又说道,“吴彤彤的成?绩不好,加上断课,单靠周六的补习远远不够,我希望每天晚自习后,她能多留半小时,这?半小时我不收费。”
吴母连忙说好。
学校平时不允许家?长进出,晚自习后的这?半小时,算是给吴彤彤一个放松调节的机会,而且那个时候,罗盈春来教室也?方便。
第二天是周一,相信吴母已经向?吴彤彤说明了补课的情况,曼招弟主动找吴彤彤,对她说了补课的事,同?时观察她的表情。
吴彤彤依旧没什么反应,不反对不抗拒,仿佛在听与自己无关的事,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示意知道。
王雪娟知道曼招弟重?新给吴彤彤补课后,匪夷所思,悄声,“曼姐,你不怕她妈啊?”
说不怕是假的,其?实曼招弟心里也?是毛毛的,总觉得?吴母就这?么放过了自己,肯定没安好心,但吴彤彤的情况特殊,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曼招弟想了想,“你家?离她家?近,以后周六我去吴家?补课,你盯着点?。”
王雪娟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护卫鹌鹑队就这?样展开?行动,这?天晚自习后,吴彤彤留了下来,曼招弟走到她的座位旁,拉过旁边桌的椅子坐下,细察她的手指和太阳穴。
太阳穴发黑的位置已慢慢变浅,从一小团散开?成?淡淡的一块,手指尖依旧缠着白?纱布,看不见上面?的伤口,但曾留在纱布上的血迹已经不见了。
曼招弟想了想,问道,“手指受伤了,写字会痛吗?”
吴彤彤眼珠转了转,摇头。
又慢慢拿起笔,做了个怪异的握笔姿势,向?曼招弟示意自己手指受伤后是如何拿笔的。
记得?自己刚转学来时,吴彤彤尚有勇气向?自己搭话,虽然那胆怯的模样与鹌鹑无异,但那时的她还是会开?口说话,可现在的吴彤彤,好像只剩下点?头和摇头了。
曼招弟心里极沉。
说不定,自己也?是把吴彤彤推进火坑的刽子手。
恶心反胃都不正常
这?半个小时里,曼招弟并没有要求吴彤彤做作业或者练习,只是让吴彤彤坐着?,发呆也好,看书也好,什么都不要求。
很快,罗盈春来了,今天晚上买夜宵的学生不多,她借口上洗手间,溜了出来。
她手上拿着两个滚烫的鸡蛋,往里头各塞了一枚银耳饰,又用干净的白纱布裹住,对吴彤彤说?道,“同学,我帮你用热鸡蛋敷一下太阳穴好吗,这?样散瘀散得快。”
吴彤彤看着她手上的鸡蛋,脸无表情。
罗盈春见吴彤彤没反应,小心翼翼地试着?用鸡蛋碰一下她的脸,吴彤彤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并没有?躲开?。
罗盈春便知她不抗拒,开?始慢慢地用鸡蛋滚敷着?两边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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