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校服是全市统一的,一个字概括就是:帅。
毕竟她明天也要穿,需要自欺欺人。
车上已经没有座位了,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站着,正郁闷车内真挤时,意外地望到了对面马路,正带狗子散步的罗盈春。
罗盈春绑了高马尾,带着头戴式耳机,拽着狗绳慢跑,阳光下,那张白润的脸染上了薄红,一身米色的长袖长裤运动套装,显得她活力朝气。
曼招弟一直盯着那道身影看,直到公交车拐弯进了下一个街区。
到了学校后,她先到教职工办公室找她的班主任。
新学期已开学一周,她是插班进来的,昨天来报道递交资料时,年级主任直接将她调进了重点班,她选的是文科,念的是高二一班,但昨天是周日,高二一班的班主任没在,见不着人。
快到早读时间,曼招弟不好再耽误,敲响了办公室的门,一排老师齐唰唰地抬起了头,比用逗猫棒还整齐。
曼招弟顶着各类浓郁的早餐味儿,出声问道,“请问高二一班的班主任在吗?”
一位靠门口最近,稍年轻点的男教师往后看了一眼,“温老师没在,应该是领早读去了,要不你直接去高二一班找她?”
曼招弟有些郁闷,她不知道高二的班级在哪儿,说好了在办公室等,这班主任走得倒是挺快。
索性开口,“老师,您能告诉我高二的教学楼在哪儿吗?我不会路。”
男教师点了一下头,走出走廊,指着一楼最角落的教室,“看到最左边的那间教室吗?那就是高二一班。”
曼招弟道了谢,便要离开。
“你是刚转学来的那个曼招弟吗?”男教师看着她,问道。
曼招弟说是,离远了两步,眼神隐隐带着戒备。
“原来就是你。”那名老师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我看过你高一的升级成绩,你的成绩非常好,我还以为你会选理科。”
曼招弟看着眼前的老师,他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清澈且善良的愚蠢,猜他一定是刚毕业实习不久,被学渣们毒打过一番的可怜虫。
但早读时间快到了,曼招弟急道,“抱歉老师,时间快到了,我先过去了。”
“去吧去吧,别迟到了。”那名老师像看国宝一样看着曼招弟,晃晃手让她赶紧去。
优等生常常有这样的待遇,曼招弟已经习惯了。
走到高二一班的走廊前,班上果然在早读了,明明早读的时间还没到,隔壁的二班仍是一片嘈杂热闹,曼招弟往一班里头扫了一圈,看到她的口班主任正双手交叠于腰部,一副大爷作派站在班级的最后头。
那表情,那神态,那站姿,容嬷嬷都直呼内行。
曼招弟翻了个白眼,走到走廊上。
她的班主任姓温,看样子该有五十岁了,却不是那种和蔼可亲的老教师,看着十分严格刻薄,就差把‘威严’二字刻在额头上,想必是靠经验带班高二,然后下一年直跟上,继续带高三。
曼招弟从小有给人打分审判印象的坏习惯,通常第一眼不喜欢,后头往往都会带着偏见。
而这个班主任,曼招弟只看一眼便知道这偏见是带定了。刚才自己从教室外走过,留意到这位老师做了一个微偏头,望向走廊的动作,也就是说,这个人已经看到自己了,偏不出来。
明摆着要下马威,曼招弟也学着不紧不慢,既然不出来,那就耗着吧,看谁耗得过谁。
不怪曼招弟叛逆跋扈、我行我素,她自小聪明,在邻市重点中学跳级免考直上高一后,更是愈发的孤傲。有好成绩作基础,也懒得装好学生,反正学霸从来都是不羁的。
尤其是十六岁的学霸,叛逆的青春期姗姗来迟,她多的是借口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还没成年,不成熟是标配。
终于,班主任走出来了,满脸的黑沉不满。
曼招弟睨了她一眼,低头看手表,才八分钟,也就这个程度,还以为这人打算耗到早读结束,最好耗到年级主任来。
“你是曼招弟?”班主任上下打量她,“几点了不知道?早读时间已经到了,你迟到了。”
“我来的时候,早读时间还没到。”曼招弟不卑不亢说明情况“我先去了办公室,里面的老师可以作证,来到这儿时,才七点二十六分,我拍了照片,不信您可以看。”
眼见班主任脸色更黑更沉,曼招弟继续说道,“而且年级主任让我在办公室等您,我是等不到您才过来的,责任不在我。”
又拽又有理,气得班主任紧皱眉轻,换别的方向攻击,“你的校服呢,怎么不穿校服,今天是周一,要升旗,你穿成这样,能出操吗?”
一大早就要承受接二连三的炮轰,曼招弟的语气也变得不耐烦,“可年级主任说了,允许我今天不穿校服。”
“别什么事都搬出年级主任,我才是你的班主任!”眼前的女人在发怒的边缘游走,“每个班有每个班的规矩,你转到高二一班来,就要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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