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玉簪的碎片收回手中,又变成了一把折扇,朝着靠墙的人狠狠甩去。对方竟徒手接住了折扇,将扇子甩回来的同上欺身向前,将他摁到了门上。
温时卿轻哧一声,抬手就要给对方一剑,对方却直接用蛮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放手。”他另一只手里的折扇化作一把灵力充沛的匕首横在对面的喉前,冷冷威胁对方。
对面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丝毫不惧喉前的刀刃,收了手中的长剑,打了个响指。
四周的烛火亮起,渐渐照亮了昏暗的祠堂。
映入眼帘的是乱得不堪入目的祠堂以及那张意料中的脸。
温时卿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应淮序,喉前的匕首又靠近了几分,白皙的脖颈上渗出几丝鲜红的血。他再一次提醒道:“放手。”
应淮序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伸手抚上温时卿的脸,垂眸看着他说:“你先变回来。”
“……”温时卿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带着薄茧的指尖拂过他的脸颊,在碰到他唇角的一瞬间,温时卿握着匕首的手松开,直接捏住了应淮序的脖子。
捏住脖子用力的同时,另一只手挣开了对方的束缚,立马蓄力要给对面再来一掌。
只是这次对面没再分心让他打中,应淮序往后一退一只手凝气对上温时卿,另一只手不顾死活地揽上了他的腰。
温时卿被他这个动作气得不轻,心说玉尘仙尊以前到底和魔尊有什么的故事,能让魔尊这么念念不忘。
他正想着,在应淮序揽着他腰往自己那边带时,再次伸手掐住了对面的脖子,用力往下一摁,直直往地上摔去。摔下去的瞬间,腰上的手骤时发力将其圈住。
两人齐齐地一起摔了下去。
温时卿直直摔在应淮序的身上,身下的人摔得闷哼一声,眉心紧蹙看着他。温时卿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解除了易容术,看着他的眼神带着难以掩饰的嫌弃。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在掩饰。
应淮序看着他勾了勾嘴角,松开放在腰上的手,方便他起身。
温时卿手撑着地面,正准备站起来,却突然感觉手扶着的地面一阵松动。躺在地上的应淮序显然也感受到了,二人立马警觉起来,然而还不等他们再有更多的动作。
身下的地板一瞬间剧烈的松动,强烈的失重感袭来,两人掉进了一片黑暗中。好在温时卿在落下时做好了准备,才没有整个人完全压在应淮序的身上。
他从地上起身,一个清洁咒将周身连同身后刚起身的应淮序一同弄干净。
温时卿抬头看了一眼刚才两人掉进来的地方。松动的门早就被关住,上面印着散着淡淡蓝光的符咒。
阕山蝶术(四)
我相信你。
“封印符。”应淮序收回目光,看向温时卿。
封印符对于修者来说再简单不过,是入门级别的符咒,甚至要比御剑术还要简单。
很显然,这个符咒并不是用来对付温时卿亦或者应淮序的。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温时卿仔细想着那是什么味道,他似乎曾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应淮序显然也闻到了,他思考片刻答道:“干透的血腥味,还有……”
“千蝶咒。”两人异口同声道。
那股味道正是在南月宗蝶咒被催动中咒者爆体而亡散发出的味道,只是当下这股味道被血腥味压得很淡。
“你说待着这里面的是死人——”温时卿边说着,再次把手中的折扇变成了一只木簪,在应淮序耳边轻声道:“还是活人。”
二人在黑暗中对视,应淮序伸手拿过了木簪,朝温时卿走近一步,慢条斯理地将长发盘起。
温时卿静静地看着他,两人目光碰撞如若无声地交流,整个地下室安静得可怕。急促的脚步声猝然传来,温时卿登时转身,昏暗被身后的光驱走。
他眼疾手快地打掉眼前的利器,趁着对面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得偏头,一道捆仙索将人轻松制伏。
应淮序走到身旁,强烈的光刺得地上被捆绑着的人左右扭滚,嘴里不停嚷嚷着:“放开我!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放开我!”
温时卿被他吵得耳朵疼,一挥袖把人从地上抡了起来,面容慈善地说道:“这就放开你。”
他看着面前灰头土脸的人,身上的长袍沾染了尘土血液还有其他污渍,早已看不出它原本的样子。披散着的长发凌乱不堪,脸也脏得不像样子,还算端正的五官上布满淤青和疤痕,
听见温时卿的话,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却在抬头的一瞬间滞住。
温时卿顺着他呆滞的目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应淮序,就听地上的人愤怒的声音:“应淮序!居然是你!你放开我!”
应淮序却好像丝毫不意外,直接一个禁言咒让人闭了嘴,转身解释道:“谢如,玄夜宗外门弟子。”
温时卿闻言了然,难怪谢如见到应淮序就一副冲冠眦裂的模样,原来是玄夜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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