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爹看看林真,再看看林小幺,眼里是止不住的舒心:“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咱们一家人运气还是好,都还在一块儿。”
“有吃的,有喝的,有穿的,以前我焦心真哥儿你的亲事,没想到兜兜转转近在眼前。”
“我看得出来,栓子那孩子喜欢你喜欢得紧,有他在你身边,我这颗心就放下了。”
“不过……”林阿爹想了想,到底还是说出口了,“那孩子现在当了大官儿,还是侯爷,身边只有你一个,以后……”
林真赶紧给小崽子正名:“他不是那种人,当官和不当官都一样。”
林阿爹瞅着他:“你瞧你那护崽劲儿。”
林真把被子往上边拉了拉:“反正这块儿您和阿父就放心吧。”
“哼,我瞧你也被栓子迷了眼,”林阿爹是真不担心他们两个了,把话转移到了林小幺身上,“你和小凤怎么回事?”
“……”林小幺一脸怎么就到我的表情,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什么怎么回事,没事儿啊。”
“还想骗你阿爹我呢,小凤护你跟护什么似地,就差长你身上了,当我和你阿父是瞎子呢?!”
嘿嘿,林真一副看戏的表情,两只微微有些圆的眼睛带着兴奋。
他可没忘记,之前林小幺跟他提起过庞凤,说庞凤是他的义子,那青年也一直叫林小幺义父。
现在怎么个情况?
林阿爹把他脑袋推过去一点:“还看小幺热闹呢,小凤和他不就是你和栓子的翻版吗?”
“……”额,林真撑着身体的手微微滑了滑。
林小幺被两双眼睛望着,脸上表情变了变,张嘴道:“没有他,我回不来洛州,早死在乱军之中了。”
“就是我从前没想过这事儿,一直把他当能信任的人。”
两人的义子义父关系,也是庞凤从一开始就这么叫着,叫着叫着林小幺就应了,哪想到会有这一天。
林真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儿,难道这玩意儿还能传染的,他们两人现在跟从前的顾凛和自己怎么那么像?
怪不得有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能这样用呢。
林阿爹道:“反正我挺喜欢小凤的,虽然吃得多了点,但对你是真的不错,做事儿也麻溜,力气大,是个过日子的人。”
“你三哥都成亲了,家里只剩下你了,要是能看见你成家,我和你阿父就心满意足了。”
林阿爹没有强硬地要求林小幺一定要成亲,这么些年他也渐渐明白,小幺跟他三哥有几分相像,哪怕没有成亲,也能把日子过得很好。
既然他自己能过得好,自己这个阿爹就没必要操那么多心,孩子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林小幺察觉到林阿爹的意思,挨近他一些:“阿爹,我会好好考虑的。”
“睡吧。”林阿爹看着两兄弟,嘴角带着满足的笑。
林父和林阿爹虽然不到京都定居,但也答应了林真今年跟着他一起去京都,跟顾凛团聚团聚,过个年。
林柱子林石头则在家里陪着林大和林二,过完年再去京都。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才在林家五天,准备再过两天收拾东西去京都,突然遇上了百年难遇的大雪。
仅仅一晚上,雪就有人腰那么深,又急又密的雪花像下雨一般,遮挡了视线,压得屋顶都咯吱咯吱作响。
这样大雪的天气,出行极为困难,河道也冰封了,要想和来时一样乘船回京都,无异于痴人说梦,陆路也不好行,水泥路还没有扑到洛州,地上的雪都能把马车车轮淹没。
想到自己来时顾凛的模样,林真心里微微揪着。
又是八九天,林真已经定下了今年在鲤鱼村过年的计划,再怎么样,也要等雪融化一些再说,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更别说还要带着林阿爹和林父,更不能大意。
天天憋在屋子里,不能出去,林真都有些憋坏了,瞧着屋外头的雪小了一些,林真拎着铲子,大手一挥:“把院子里头的雪清一清,出去倒个水也方便,顺便堆几个雪人。”
林柱子三岁的儿子抬头看着他,扒拉着他的腿:“姑爷爷,要雪人。”
“走喽,堆雪人去喽。”林真一只胳膊夹着小胖墩,往院子里冲,已经快到议亲年纪的铁蛋他们也蠢蠢欲动,见林真抱着小侄子出去了,也跟上去,哼哧哼哧地把院子里的雪铲在一块儿,活着在地上弄一个球,越滚越大。
也不知道谁开始,铲着铲着就变成了打雪仗,除了林父林阿爹,林大嫂和林大哥,其他人都加进来了,还自发地组成了小队。
“隐蔽——”林真一把把林柱子的儿子抱在怀里,背过身去挨了一个雪球,雪球团得松散,落在背上就散开了,一点也不疼。
小胖墩抓起一把雪,往扔雪球过来的自己爹扔去,然后抱着林真的腿,学着他的样子:“隐蔽。”
“哈哈哈哈。”
“你瞅瞅他们,真跟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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