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阳脸色一变:“你脱胎期了?”
“没有没有。怎么会是脱胎期呢?”傅希言等对方脸色缓和之后,才摇头叹息,“脱胎期都是两个月前的事了,现在是入道期。”
看着楚少阳瞠目结舌的表情,傅希言感觉自己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回想他们当初比武,自己还要绞尽脑汁才能打出平局,都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楚少阳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久。
傅希言笑眯眯地问:“我们分别这么久,不知楚兄练到哪个境界啦?”
楚少阳努力憋着气,努力不让自己张口就喷出一口血,现在他真是太明白叔叔死扣着忠心、耿耿不肯放的小心思了,没别的意思,就是我太难受了,希望你也难受难受。
他阴阳怪气地嘲讽:“我不如傅兄,没有储仙宫少主这样的夫婿。”
既然对方主动提到裴元瑾,那傅希言就忍不住夸夸夸了:“嗯嗯嗯,他真是特别特别好。我的轻功还是他教的,我要不要给你演示一下?”
楚少阳:“……”
这是笑话谁不会轻功吗?
他咬着牙齿:“要!”
……
宽阔的校场上,戴着斗笠的傅希言给他演示了一遍何谓“平步青云”,真是一步步踏着空气往上走,都不带停顿的。
走到五六层楼高的时候,傅希言有点头晕了。尤其是脚下就是块空场地,屋顶都隔得老远,明知自己不会摔下去,他还是有点心慌慌,所以很快又走了下来。
落地之后,他松了口气,单手负在身后,一派高手风范:“看懂了吗?”
楚少阳不知该说什么。
秦岭派虽然也是武林大派,但在武功秘籍的底蕴方面,差储仙宫多矣!
他只能说:“我不瞎。”
光是轻功这一手,已经可以看出傅希言的武功境界,楚少阳不想自讨没趣,直截了当地问道:“傅兄今日来此,应该不止是为了叙旧吧?”
傅希言道:“我要带忠心、耿耿走。”
楚少阳猜到了:“此事我要问过叔叔。”
傅希言点头:“应有之义。不过,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从见面到现在,他一直笑呵呵的,可楚少阳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看似与之前没有分别,但主动权一直掌握在傅希言的手里。
就像现在,他想翻脸,就可以翻脸。
楚少阳去了,也不知怎么和楚光说的,没多久就带着忠心、耿耿回来了。
忠心、耿耿和楚少阳一样,还没看到脸,光看个背影就激动了起来,不免让傅希言有些郁闷:“难道我的伪装一点都没有装饰效果吗?”
周耿耿非常耿直地说:“我们认识的人里,只有少爷是这个,这么魁梧!”
傅希言:“……”我谢谢你在最后关头还修饰了一下言辞!
楚少阳好奇道:“傅兄莫非遇到了什么麻烦,为何要遮面?”他简直好奇死这个问题了,恨不能傅希言泪洒当场,痛苦一番自己的不如意。
可惜傅希言晃了晃脑袋,有些好玩地说:“你们不觉得这样的打扮比较像高人吗?”
原本裴元瑾是要一起来的,但他坚决拒绝了。要是欺负楚光、楚少阳之流,他还要裴元瑾助拳的话,那这入道期就真的入了个寂寞。
不过,他也知道人是有既定印象的,为了不让楚少阳对自己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靠弹弓作弊上,他才做了这番装扮以示区别。
得到答案的楚少阳:“……”
他又不是傻子,非要看到对方戴着一顶斗笠才能意识到今非昔比!
而且,为什么是斗笠?
对于这个问题,傅希言也没有明确的答案。只能说,侧着身子废话少,戴着斗笠抱着刀,是他心目中高手的基本出场配置吧。
带着忠心、耿耿胜利归来,三人在路上各自谈起离别后的日子。
忠心、耿耿这边十分乏善可陈。锦衣卫进入洛阳后,就没什么大动作了,主要任务还是保护三皇子的安全,顺便看护正在建造的皇宫。但三皇子毕竟不是太子,锦衣卫的地位便有些不尴不尬,他们俩又是众所周知的傅党,大多数时间都被打发去看守皇宫。
至于傅希言,那说起来就是一篇厚厚的《胖柴不废要崛起》了,虽然故事还未完待续,但比起周家兄弟平淡的生活,傅希言这阵子实在过得跌宕起伏。
兄弟俩听得入了迷,到了傅冬温住的客栈仍不肯进去,非要听完了不可。
周耿耿说:“都已经到南虞了……”
傅希言讲得口干舌燥:“才到南虞。”
傅冬温从里面走出来:“门里没藏个南虞皇帝,你们就不肯进了吗?”
傅希言:“……”
一讲讲到中午,傅希言正要派人去告诉裴元瑾一声,自己不回家吃饭了,一抬眼,裴元瑾就自己来了。于是继续讲故事。
讲到下午才算完。
忠心、耿耿听得意犹未尽,恨不能自己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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