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没走吗?”
陆意洲:“赞助赛与正规比赛不一样, 只要资方?想看他上场, 他留到最后一天?都行。”
一众平均身高一米七五的选手当中,陆意洲的个头算高了,他放大手机屏幕,一边定位他们?几个的名字一边道:“不过我估计他呆不了那?么久。”
柏延:“为什么?”
陆意洲:“你这算凡尔赛吗。”
柏延思?考了一下。
昨晚打完比赛, 他在网上搜索了刘锐的个人资料。他原以为只有喻淮息这种接过推广, 参与过商业宣传的选手才有一定的粉丝群体,没想到刘锐的粉丝基础不比他差多少。
资方?也是同理。
但这次的赞助赛, 刘瑞开局就输给了他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糊咖, 他背后的资方?脸色应当不太?好看。
且是明面上的“不太?好看”。
柏延记得他下场那?会儿,有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冲上去?拉住刘锐,双手比划着, 神色十分?焦急。
相反, 刘锐单手握着背包肩带,头微微偏向一方?,不像认真在听男人说话的姿态。
当时柏延累得不行, 没在意后续。
“我看到你的名字了。”
陆意洲把拍下来的照片发到了柏延手机上,他粗略看了眼, 喻淮息真的很“努力”地给他下绊子了,这回的对手虽明显不如刘锐,却?也是矮子里?头拔高个了。
“你说他会不会后悔呢?”
观赛席第?一排,柏延看到了喻淮息。他的包背包放在隔壁的空座上,像是坐在这里?等了很久的样子。
周遭人声吵闹,陆意洲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便弯下腰将耳朵凑到他嘴边,自?喻淮息的角度看,这是个很暧昧的姿势,仿佛柏延在亲吻陆意洲的侧脸。
柏延捏着陆意洲的下巴,把他的脸推开些许,这下他总算能隔着陆意洲,与喻淮息遥遥相对。
“我说,”柏延朝腾的一下站起的喻淮息笑笑,“他第?一局就把刘锐安排过来,有没有想过万一我赢了,之后我将战无敌手?”
他光顾着看喻淮息的反应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陆意洲刚刚并未答复。
柏延诧异地瞥向陆意洲,他宛如成了一座雕塑,身板僵直,眼神飘忽不定。重要的是,陆意洲脸颊到耳后红得像烂熟的番茄。
“你有事没?”柏延关切道。
陆意洲:“没事,以后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什么次数?习惯什么?
柏延刚想问,彻底坐不住的喻淮息朝他们?大步走了过来,路过他的时候,喻淮息狠狠往他肩上一撞。
“……”
有病,柏延心想。
下午的几场比赛,他不再像应对刘锐那?般费力,下场后,坐在华刻专属席位的代表人以及其他几名资方?将他团团围住,以华刻代表为首,纷纷向他递来合作的橄榄枝。
柏延心心念念着省队的资金扶持,把一些他认为不错的收入囊中。
场馆外的雨没有停过,寒流袭卷整个平成,空气中寒风刺骨,陆意洲的场次在他之后,于是他让柏延先行回酒店休息,不必留下等他比完。
柏延上了电梯,两扇门即将闭合之际,一只手拦在门缝间。
“等等。”
电梯门缓缓打开,喻淮息挤了进来。
柏延怀疑他像上次那?样,在酒店大堂的某个角落里?默默蹲守,不蹲到他誓不罢休。
“你运气不错。”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喻淮息也不装了,冷厉尖锐的目光扫向柏延。
“我们?换个地方?吧,”柏延取消了他的楼层,按住数字“35”,“看样子你要对我说我很多话。”本来他是打算回去?睡一会儿的,这下泡汤了。
柏延按揉太?阳穴,浅浅崩溃了几秒钟。
华刻旗下的酒店综合性极强,什么游泳馆、按摩房、电竞屋、咖啡厅,能想到的基本都有。
当然,来这里?商谈合作的商圈大佬不少,所以酒店配备了一定数量的会议室,小到两三人,大到可容纳几十人。
柏延拉开一间小型会议室的门,礼貌地请喻淮息先进去?,随后他把悬在门上的挂牌翻了个面,表示“请勿打扰”。
柏延反手调整了一下身后靠枕的位置,懒懒地窝在单人沙发里?:“说吧。”希望他不会听睡着。
“你应该知道,我和意洲的关系。”
意洲?叫这么亲近,你俩什么关系?
柏延音调没什么起伏:“嗯。”
他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鼓舞了喻淮息,他骄矜地抬高下巴,继续道:“我查过你,柏延。你父母双亡,有一个亲哥哥名叫柏庭,现在是一名体育栏目的记者。”
“你父母在时,柏家的地位尚不过如此,去?世后更是一落千丈。柏延,你究竟是怎么攀上陆意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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