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举着菜刀,还将二人捆了起来,但她“没有恶意”。
“这几个人说的话都不能信,”田琳把笔录丢在桌子上,无语道,“说什么去看星星,分明是要逃跑。还有陶雅琳,就因为人家声音大了点儿,就把人家骗进去下药绑架?再蠢的人都做不出这种事。”
其余人也觉得荒谬,“是啊,这几个人一句实话都没有,说不定是一起瞒着我们什么大事。晏队,我认为陶雅琳也该好好查查。”
“可不,他仨都得查,他仨都不正常!”
……
林瑄禾无精打采地翻着笔记。
晏昀和郭局在电话里亲切友好地交谈了二十分钟后,才走出小办公室,一眼便看到愁眉苦脸的林瑄禾。
他走到林瑄禾身边坐下,“在担心林景一?”
“我倒是不担心他做坏事,就是……”林瑄禾拉着晏昀的衣袖,紧张兮兮地问道,“你说林家人会不会都长了一个恋爱脑?林景一该不会是要替罗露遮掩吧?”
见林瑄禾是在担心这件事,晏昀忍不住笑道:“或许他只是有一些顾虑,你对他就这么没信心?”
林瑄禾真诚地看着晏昀,“你对他有信心吗?”
晏昀:“……,算了,我们做两套预案。”
严姿见林瑄禾与晏昀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其他人又讨论不出结果,只能向林瑄禾求救,“晏队,瑄禾,咱们现在到底怎么查,我头都大了,你们在讨论什么,能不能带我一个?”
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田姿也跟着问道:“陶雅琳这个人很可疑,我怕她还背着其他案子,唉,裴远还在查陶雅琳的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怪田姿怀疑陶雅琳,就陶雅琳的行事作风,被吵到就要绑架拿菜刀,难保她从前没遇到过让她生气的事情。
林瑄禾却说道:“我们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罗露身上。”
“把陶雅琳的案子交给其他队?”田琳点头道,“也好,咱们还是得顾好手头的事情。”
林瑄禾摇摇头,“我觉得陶雅琳说的是实话。”
“实话?!我都怀疑她的瞎话是闭着眼睛编的!要我相信她,还不如相信罗露呢。”
林瑄禾解释道:“回来之前我看过陶雅琳的家,她家里除了字画古董外,几乎没有其他东西。没有女人用的首饰、化妆品,衣柜里只有三四套衣服,就连厨房都是干干净净,只有一个小锅和挂面。她是个偏执的人,尤其是在画画、写字这方面。她已经搬过去两个月,罗露对她或许有些了解。”
“你还是怀疑罗露?可我看着,陶雅琳也不像是什么正常人。”
队里暂时没能找到陶雅琳的资料,只从他们看到的场面来说,谁都不敢拍着胸脯打包票说陶雅琳是一个正常人。
林瑄禾道:“我能感觉到她是一个偏执的人,但要说她真的害过人的性命,有些太武断了。我还是想不通,罗露怎么确保自己去楼顶后能离开,所以我想,陶雅琳会不会是她故意引出来的?”
田琳犹豫道:“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她招惹陶雅琳能得到什么?她……”
田琳话音未落,裴远便带着两名警员匆匆跑进来。
他手里提着两个物证袋,进来后便直奔晏昀身旁,神情严峻道:“晏队,我们查到了一些东西。”
晏昀道:“坐下慢慢说。”
裴远却慢不得,他说话的语速极快,“这个陶雅琳一定有问题,我们走访了附近的邻居,邻居们说陶雅琳是个怪人,脾气很大,刚搬过来两个月,就已经和很多人起过冲突了。她是个很自我的人,平时要求很多,谁要是发出噪音,她能和人家吵个三天三夜。”
“总而言之,她的风评非常不好,好几次都和别人大打出手,大家都说她有暴力倾向。”
“最重要的是,我在她家发现了一把钥匙,是车站储物箱的,我过去看了,在里面发现这东西。”裴远把物证袋交给晏昀,“晏队,是一把匕首和一把菜刀,匕首上面有血迹,而且……上面刻着宋署的名字。”
裴远在储物柜中搜到的两个凶器, 一个是匕首,一个是菜刀。
匕首上刻着“宋”字,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像是自己刻的。
最开始裴远以为是有人故意刻的“宋”字陷害陶雅琳, 但他联系了宋署的家人, 他们称, 这的确是宋署的匕首。
上面的字是宋署的小侄子刻的,小侄子贪玩,当时还被宋署骂了一顿。
据宋署的家人说, 这匕首最后是被宋署拿走了,他舍不得丢了。
至于菜刀, 只是普通人家都会有的菜刀, 从外观上看不出什么异常。
“匕首的边缘位置有陈旧的血迹, 来之前我去了化验中心,他们已经提取血迹,不过说是最准确的结果要送去首都化验,咱们这边技术有限。”
晏昀问:“菜刀呢?”
“菜刀上倒是没有刻字, 不过卷刃十分严重,肯定是砍了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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