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笑道:“没闻到就对了,要是让你闻到了,你岂不是不会留下这个破绽。”
封洪波怔住,他似乎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
接着,他懊恼地低下头,完全没了刚才的气焰。
裴远松了口气,“封洪波,赶紧交代吧,不会真想让我们带封海去见尸体吧?”
“我……”封洪波幽怨地看向晏昀,“我说了,你们就不让他们过来?”
晏昀拉开椅子重新坐下。
封洪波会招供,在晏昀的意料之内。
晏昀猜测,封洪波在意的不是封海,而是他留下的“破绽”。
在他心里,他是不会做出留下破绽这种事的。
可回忆起他们二人刚刚的对话,晏昀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是他坐在封洪波的位置,他应该不会因为自己方才的几句话就无法控制情绪,甚至暴露出杀人的事实。
很奇怪,但到底是哪里奇怪?
封洪波要了杯茶。
这已经是审讯的常见流程了,嫌犯们在招供以前,要么喝口茶,要么抽根烟,一般情况想,这些要求都会被满足。
晏昀说:“说说吧,为什么杀人,第一个杀的人是谁?”
“杀人,为什么杀人……”封洪波忽然笑起来,他幽暗的目光射向晏昀,森然笑着,“当然是因为开心才会去杀人。勒紧她们的脖子,看着她们一点儿一点儿停止呼吸,她们的手会无力的垂下,而我,主宰着这个世界……”
裴远听得头皮发麻。
仅仅是为了这样的理由,就可以去杀人?
别人的生命,难不成只是封洪波的陪衬?
封洪波继续说道:“要说为什么选黄芝英,只能算她倒霉。她的头发可真不错,我很喜欢头发的,我对这方面非常有研究,刚见到她第一面,我就被她的头发吸引了。这个可怜的女人,直到快死去,还在叫着爸爸妈妈,哦对了,还有她的孩子,好像年纪还不大。”
说这话时,封洪波一边说一边乐。
裴远总算明白,林瑄禾口中的“纯粹的恶”是什么意思。
他当真比楚良可怕多了。
晏昀问:“安娜是怎么回事?”
“哦,是我朋友介绍的,”封洪波毫不在意道,“说是挺好玩的,就介绍给我,反正他平时在乎名声,都是暗中联络,查不到我头上,就顺便送她上天了。”
“汪颜和钟翠翠呢,为什么要将她们二人都杀害?”
听到这个问题,封洪波骤然大笑起来,他勉强抬起手,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这能怪谁?只能怪钟翠翠啊!原本死她一个就够了,可她偏偏不听话,偏偏要把她的朋友拉进来。啧,你别说,她朋友可比她好看多了,那销魂的滋味,我到现在都忘不掉。”
裴远心中大为震撼。
又被林瑄禾说中了!
裴远追问道:“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洪波懒洋洋地靠着椅子,道:“我先盯上了钟翠翠,我都不认识汪颜。我看钟翠翠虽然丑了一点儿,但是头发不错,就想把她带走,那会儿还是白天吧,她以为我是想和她睡觉,特别高兴地跟我走了,啧,没有底线。”
裴远愤怒地看着封洪波。
他无缘无故杀人,竟还敢说别人没有底线?!
“到了我家,就是你们搜过的河边的屋子,哎呦,我真服了,她就跪下痛哭流涕地求我放了她。还主动说要把朋友介绍给我,说什么朋友长得美,身材好,头发也很好。我一听,不要白不要啊,我就跟她回家去了。”
“她找了个理由,把她朋友叫回家里,我当场就把她朋友办了。啧,钟翠翠就一直在旁边看着,都没想着趁机把我打晕,这种女人,我真是服了。”
晏昀闭了闭眼,缓了口气,问:“你的意思是,是钟翠翠想把汪颜推出去,换自己的命?”
“差不多,”封洪波说,“不过我能放过她吗?像她这种没义气、不要脸的女人,死了也活该。我把汪颜带回去以后,立刻就去她家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她竟然还不去报警,反而留在家里收拾行李,我到的时候,她都打包了好几个箱子了。”
“也对,做出坑害朋友这种事,她哪里敢去报警,她分明就是同犯!”
裴远握紧拳,“然后你做了什么,你把她也杀了?”
封洪波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才接着说道:“我撬开锁进去了,没办法,这婊/子锁门,我怕惊扰到邻居,肯定是要敲门进去的。我已经盯了她好几天了,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猎物?”
“哦对了,我把汪颜的衣服送给她了,就在她打包的箱子里,你们去找找,应该能找到。”
衣服当然已经被裴远找到了。
裴远怒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说她喜欢喽,”封洪波满不在意道,“在等汪颜回家的那段时间,钟翠翠说了很多她和汪颜的事情,说什么汪颜一直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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