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晚的。
不仅如此,她也好久没听田琳提过孩子了。
她正想问问田琳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就听裴远催促道:“除了手帕外,你还有怀疑桂美枝的理由吗?如果凶手是桂美枝,凶器应该被她藏起来了吧?虽然还留着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不过要不要去搜搜家里?”
提到凶器,林瑄禾想到安安静静待在家里的猪兄。
准确的说,是恶臭版的猪兄。
林瑄禾含糊道:“其实很多东西都能当凶器啊,豆腐都能呢。”
“哈?你脑子坏了?豆腐怎么砸人?”
林瑄禾道:“当然能,冻豆腐硬度多高啊,砸死你不是问题。总之,我们先把凶器的问题放一放,先把桂美枝查清楚。哦,对了,还可以查查工作地点、家里有冷库或者冰箱的。”
裴远觉得林瑄禾是在讲故事。
用冻透的豆腐杀人?
杀完人怎么办?吃掉?毁灭证据?
真是匪夷所思。
冰箱这种金贵的东西,有几户人家买得起的?
几人正争执着,晏昀大步走了进来。
他是直接从火车站赶过来的,见过罗福来的家人后,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从昨天到现在,已经三十个小时没睡过了。
晏昀神态略有疲惫,他抢过裴远的水杯,一口气喝光,才缓过来些,“你们刚刚说冷库?什么冷库?”
裴远说:“瑄禾觉得凶器可能是冻豆腐。”
“不是冻豆腐,”林瑄禾忙说,“我的意思是,冻的肉类啊,冰块啊,都有可能,都是不规则的嘛。如果在外面套上袋子,就不会留下痕迹。”
晏昀点点头,“是有可能,不过有证据证明吗?”
林瑄禾很想掏出二师兄。
但她怕晏昀怀疑自己的精神状况,只能忍住。
林瑄禾转移话题,问道:“你查到什么了吗?”
晏昀勾唇轻笑,拉开椅子坐下,“想知道吗?”
林瑄禾点点头。
晏昀咳了一声,“我跑了一整夜,累得很,腰酸背痛的,现在哪有力气告诉你们?”
林瑄禾小跑到晏昀身边,殷勤地替他捏肩膀,“晏队,您看这个力道行不?用不用再加些力气?您还有哪里不舒服,您就说,我都可以按摩哦。”
裴远:“……”
能陪晏昀玩儿的也就只有林瑄禾了。
“晏队,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晏昀这才敛起笑意,回头示意林瑄禾手下别停,然后说道:“金耳环的来历打听清楚了,这对金耳环是罗福来母亲的遗物,算是罗家送给未来儿媳妇的。”
裴远一惊,道:“看来凶手的确是桂美枝。”
“你什么记性?”田琳说道,“瑄禾刚说了,桂美枝的耳环都在。”
林瑄禾先是怔了下,继而笑道:“我知道了,现场的耳环,的确是罗福来母亲的遗物,也的确不是桂美枝的。这一点,桂美枝没有撒谎。”
裴远不解道:“可晏队说了,这金耳环是罗家人给儿媳妇的。”
“是给了,但给的人不是桂美枝,”林瑄禾道,“我们一直认为,是罗福来先和桂美枝结婚,然后在外面有了人。现在看来,顺序应该是,罗福来先有了第一任,并给了她耳环,然后再找的桂美枝,桂美枝才是后来的人。”
裴远摸着额头理了会儿, 也没理顺其中的逻辑。
“你等等,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你的意思是,罗福来在和桂美枝结婚之前, 还和其他女人结过婚?”
晏昀说:“还没结, 准确的说, 应该是前女友。”
“该不会是熟悉的知青下乡的故事吧?”裴远愁眉苦脸道,“知青在农村找了一个老婆,后来得到了回城的机会, 就放弃了?这样的例子,我身边就有两个。”
农村和城市毕竟不一样, 当年下乡的知青, 但凡是能回来的, 是挤破头皮也要抢着回城。
但他们大部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农村找了另一半。
有的人不愿意带农村老婆回城,有的人是没法带,干脆一走了之。
当然, 直接留在农村过日子的也不少,但下乡的人太多, 其中难免会有几个人渣。
晏昀晃了晃僵硬的脖颈,还不忘叮嘱林瑄禾按摩的力气大一些, 然后才答道:“差不多,但也差了些。”
“差在哪儿?”
晏昀说:“罗福来比其他人更过分些。”
裴远不解,“还能怎么过分?”
“这事得从头说起了,罗福来的情况有点儿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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