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她犯人睡的是杂草堆,而她抢不过,只能睡冰冷的地上。
一不小心便会招来一顿拳打脚踢,夜夜伴着大牢里的鬼哭狼嚎入眠。
这样的日子她再也不想再经历一遍。
她低着头,慢慢的往前走。
不知不觉竟到了尚书府前。
“哪来的叫花子!快滚快滚!”曾经对她点头哈腰的门房,此时一脸嫌弃,像是驱赶着什么脏东西。
苏悦不敢声张,那狱卒说了,要是再以尚书府小姐自居,就会再次回到牢里。
她缩在对面的街角,一双眼看着大门口。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离开了尚书府,她就什么也不是。
这时,一辆豪华的马车驶过来停在尚书府门前。
“大小姐回来了!给大小姐请安!”
方才对她一脸嫌弃的门房,此时却满脸殷勤。
墨画从马车上下来,转身扶着苏璃下了马车。
苏璃进门时,感觉有人在看她,她回过头看去,除了对面角落缩着一个乞丐,别无他人。
“小姐,怎么了?”
苏璃摇头道:“没什么,走吧,爹爹应该快要下职了。”
苏悦眼底森寒,苏!璃!
害她到了如此地步,她却那样干净高贵,她好恨!
恨苏府的每一个人!
恨苏父的狠心绝情!恨苏璃的天生好命!
就连夏氏,她也恨!
为何她那么不要脸,要与人私通,让她有那样一个身世!
总有一天,她要让苏家后悔当初那么做!
天色渐晚,她得找个地方歇脚,不能露宿街头。
初秋的夜里凉,她若是病死了,就没法报仇了。
苏家她不能回,那就回夏家。
想着便起身一瘸一拐的朝着夏家走去。
到了夏家,她走上前敲了敲门。
“外祖父、外祖母,开门啊!”苏悦哑着嗓子喊到。
屋内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这么晚了,谁呀?”
门‘吱吖’一声开了。
“哪来的叫花子,赶紧走!”来开门的是个五大三粗的女人。
苏悦看清开门的人一愣:“表舅母?我是苏悦啊,我舅舅呢?”
女人沉下脸道:“是扫把星啊!你还好意思问你舅舅呢!你舅舅一家不就是被你害死的吗?赶紧滚,不然老娘报官抓你坐牢!”
听见‘坐牢’二字,苏悦身子颤了颤。
“表舅母,我外祖父外祖母呢?你们怎么住着他们的房子?”
女人恨恨的看着她,淬了她一口。
“呸!谁是你的表舅母,和你沾上的人哪个有好下场的!你外祖父外祖母死了好几天了,还是老娘心善出银子安葬的,这房子现在是老娘的,你赶紧滚!”
苏悦一愣,外祖父、外祖母死了?房子也被占了,那她岂不是没地方住了?
“秀花,谁呀?”屋里传来一个声音嘶哑的男声。
苏悦脸色一喜。
“表舅,是我!”
从屋里走出来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
看了半晌,才不确定道:“悦儿?”
苏悦激动道:“是我是我,表舅舅,悦儿被苏府赶出来了,无处可去……”
男人眼珠一转道:“进来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女人顿时炸开了:“你把这个灾星请进来,你是嫌命长了?”
男人拉住她往里屋走。
回头对苏悦道:“悦儿,你就睡外间吧。”
苏悦满脸感激道:“谢谢表舅舅。”
但等男人转过头,她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
打量着这屋子。
这宅子本就是她娘出钱给修的,被这两个不要脸的强占去了。
她一定要想个法子夺回来,这本就该是她的!
被拉进屋里的女人嘴里不停叫骂着。
“夏全!你胆儿肥了!敢自作主张留下这个小贱人!是不是看这小贱人一副可怜样儿,心软了?老娘告诉你,你敢动什么花花心思,老娘宰了你!”
男人凑到女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女人顿时住了口。
压低声音道:“你早说啊,还是你心眼多!”
男人瞟了一眼房间外,两口子笑得阴险又狠毒。
苏悦觉得自己好久没睡这么香甜了,只是睡久了浑身酸软。
她一睁开眼,便愣住了。
这里不是夏家!
打量着房间里花里胡哨的装饰,赶紧掀开被子下床。
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已经被换了。
顿时脸色大变。
谁趁她睡着为她梳洗的?还把她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来人啊!这是哪里?快来人啊!”她使劲的推着门,却发现门被锁了。
这时,门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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