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现在他因为我跑了,可能还会被治罪。”
这些话乍听上去有很多漏洞。
寻常情况下,陈济即使能逃出官驿,也很难离开长安城,天子脚下,出入盘查自然是严格的,仓促之间陈济也不可能找到能蒙混过关的通行关文,因为两朝开战,不可能会有人甘冒大不韪为他开这道方便之门。
但是他竟然一路顺利就出来了,这不能不说蹊跷古怪之极。
“越王殿下既然早就离开长安了,为什么不走得越远越好,设法回到南边,反倒还在此地逗留?”
陈济看他一眼。
“侯公度,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真能扎人心啊!我上哪儿?回哪去?辰国?辰国能明知道我还在这边,就直接出兵了,不就是已经做好了我被扣下为质甚至直接被祭旗的准备么?我若是没有猜错,那边说不定正陈兵埋伏在边境上等着我呢,若是我傻不愣登回去,马上就会被借了人头,他们说不定回头直接将黑锅扣在你们头上,一来可以以此激励士气,师出有名,越王陈济出使北朝被杀,他们要为我复仇,名正则言顺,他们这是为以后天下正统正名做准备呢,二来我在老爷子面前还有几分宠爱,此举还能彻底绝了我的威胁,两全其美,这才是将我这次出使南朝的效果用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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