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今日,她包下了整个戏园子。
看客没了,大堂分外空旷,原本这里摆着数百张椅子,而今只留下四张,前头两张,后头两张。
“啪啪。”老板对着戏台子拍了拍手。
掌声一落,戏台上的红色幕布便被人拉了开来。
“谢姐姐。”焉谷语环顾一周,心下明了。包场得花不少银子,虽说谢家钱多,可也不能次次这么花吧。她碰了碰身旁的谢开颜,小声问道:“花了多少钱?我给你一半。”
“小钱罢了。给什么给,我缺那点钱么。那些人都来的话吵闹地很,容易扰着你们俩谈情。”谢开颜说得理所当然,又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便往猎隼面上瞄,“开戏了,你们俩坐前面,我和猎隼坐后面。”
说着,谢开颜将焉谷语往前一推,陆惊泽顺手一扶。
她们俩聊天时,陆惊泽面具下的脸便没好过,好在戴着面具,什么都看不出。
等陆惊泽与焉谷语在前头的椅子上坐下,谢开颜才坐下身,她端坐了会儿,先是咳嗽一声,再往旁看去。猎隼抱剑站于陆惊泽身后,目视前方,加之面无表情,活像尊雕塑。
“猎隼,这戏得唱两个时辰,你还是坐下吧。”她好意提醒。
“不坐。”猎隼生硬地吐出两字。
谢开颜气得咬牙,暗中骂了声,“死木头”。
“咚咚咚。”台上忽地响起一阵悠扬的竹笛声,随后,穿着戏服的男女逐渐登场。《流光记》,说的是,落魄书生与深闺小姐一见钟情的故事。
许久,谢开颜忍不住了,主动伸手去扯猎隼的护腕带子。
“……”
她以为猎隼会无情地躲开,谁知他没躲。这结果着实令人意外,她自己都愣了。
手腕被人扯动,猎隼神情一晃,从戏台子上挪开视线,低头一瞧,即刻将谢开颜手中的带子抽回。他朝着谢开颜侧了侧脸,目光却没看她。
停顿片刻,他转身走了出去。
谢开颜捏着拳头对捶两下,深吸一口气,她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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