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他的视线更冷了。
不知为何,每次见她与其他男人站一块, 他总觉得碍眼, 碍眼得控制不住杀意。
听得那平淡到陌生的声音,焉谷语有些恍神, 在她的记忆中, 他从不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她想着, 是因为在孝期的缘由么。
刘淑妃毕竟是他的母妃, 她一死, 他心里一定很难过。
这一月里他都没去丞相府,多半是还未从悲痛中走出。
她再次抬起脸,眼前的少年眉眼冷峭, 仿佛罩着一层厚厚的积雪, 灿烂的日光从树梢落下, 打在他身上也没染上一丝温度。
焉谷语张开口, 正想说几句安慰人的话。
“世子。”陆惊泽礼节性地朝两人颔了颔首,径自越过她走了,两人擦肩而过。
他走得很快,快得带起了一道风。
焉谷语没转身,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处,她抬手勾起鬓边拂动的发丝,将口中那些安慰人的话悉数收了回去。
“语儿。”贺良舟上前,却没敢靠太近,“怎么不走了,不舒服?”
焉谷语缓慢地摇了摇头,轻声道:“走吧。”
自皇宫回到丞相府后,焉谷语忧心忡忡,想陆赢,想陆惊泽,想父亲,想自己,越想头越疼,头一疼便病了。
她一病,焉问津和陈鱼急得焦心,天天垮着脸,焉夏致也不怎么敢说话,丞相府里一时间死气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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