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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暗潮涌动,焉谷语倒是没察觉,她仰头打量面前的矮屋。早前,她曾在揽月嘴里听过清水街,据说这儿是帝都城里最穷的地方,住的都是外地人和穷人。
确实,这周围都是些平平的矮屋,几乎没什么惹眼的房舍,道路狭窄,冷冷清清的,就五六个卖菜的摊子。
她虽出身官宦,娇生惯养,却也不是能问出“何不食肉糜”之人。
焉谷语提着裙摆进入矮屋,刚进门便听到了猎隼撕心裂肺的喊声,她心下一跳。
“娘!”
果不其然,老妇人已经咽了气,她头发花白,形容枯槁,看样子病着有些日子了。
赤獒面无表情地望着一切,他对生死没有执念,反而觉得老妇人死了是一种解脱,肺痨难治,与其痛苦地活着不如早早死去。
床榻旁站着个老伯,老伯悲叹道:“都是命啊。去了也好,少受些苦头。”
猎隼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哽咽道:“多谢于叔照顾我娘。”
赤獒走过去,默默递上银票。
猎隼万分感激,起身将银票放在于叔手中,“于叔,麻烦你将我母亲好生安葬,剩下的银子你拿去吧。”
于叔推脱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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