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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四方街。
距离中元节过去,已经三天了,今天是楚含岫跟邢大夫说好的,以徒弟的名义进侯府,为赫连曜按摩(治疗)的日子。
眼看着到时间了,楚含岫背上邢大夫送自己的药箱,上了骡车:“去侯府。”
这几天他把治疗的方案想了又想,完善了又完善,最后决定先以异能刺入脊柱骨,试一试脊髓的反应,再决定刺激脊髓的程度。
如果天下来脊髓的恢复有进展,那就继续,直到脊髓完全生长回原样。
而脊髓生长回原样之后,就要着手脊柱骨生长歪斜的问题,但是昨天他特意买了猪的脊柱骨试过,他的异能本身具有的,是柔和的治愈能力,想要裂开骨头,实在有点难。
所以要问问赫连曜,这一步他自己能否做到。
想想自己让赫连曜碎他自个儿的骨头,楚含岫觉得自己这主意真是……挺不错的。
骡车到了侯府门前,他刚从骡车上下来,就看见邢大夫背着手站在偏门那儿,明显是在等他。
他快步走过去,“师父,您怎么来这儿接我。”
邢大夫望着他背着的小药箱,脸上露出几分笑:“今天,是你第一次以我徒弟的身份进府,跟着我一起为病患治病,自然得为你带带路,以后可就由你自己来了。”
两师徒边说边进侯府,门房虽认识两人,但仍例行公事地在手边的册子上写下:乾元四十四年,七月十九日,邢大夫之徒楚含岫,进入侯府……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外人进入侯府的流程,等楚含岫离府的时候,门房又会在上边写上他离府的时间,以便出什么事儿的时候,可以迅速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等门房小哥记完后,楚含岫跟在邢大夫身后,来到蘅霄院。
他望着直接向着主屋走去的邢大夫,小声道:“之前都在小花园那边施针按摩,换地方了?”
邢大夫点头:“侯爷说天气渐凉,在主屋更合适。”
“这样啊,”楚含岫和邢大夫进了主屋,一眼就看到坐在桌案后,正提笔写字的赫连曜,规规矩矩地行礼,“草民拜见侯爷。”
时隔数天,再度见到他的赫连曜手中银毫微顿:“不用多礼。”
依两人现在的关系和身份,楚含岫刚才自称草民,没有丝毫错处,但赫连曜心中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仿佛楚含岫虽站在他身前,却离他距离遥远,稍不注意,就再也没了踪影。
他放下笔,道:“现在便开始施针。”
他说话,邢大夫,和楚含岫这个小大夫,自然照做。
在主屋内的下人把他身前的桌案撤下的时候,楚含岫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邢大夫身后,帮邢大夫把金针拿出来,再将擦洗金针的,从他那儿送去的高浓度酒倒出一些,一一摆放到赫连曜椅子旁边的案几上。
等下人扶着赫连曜,将他上半身衣裳褪下,掖到腰腹,露出整个上半身和腰线,躺在榻上时,邢大夫捻出一根金针,对赫连曜道:“侯爷,老夫我就收了这么一个小徒弟,又难得见到侯爷这般状况的身体,所以施针的时候,想为他讲解一二,不知侯爷是否容许。”
赤着上半身的赫连曜,望着似乎乖巧无比,站在邢大夫身边的楚含岫,放在身侧的手动了下:“可。”
邢大夫给楚含岫递了个眼神,沉迷医术的楚含岫点头更加聚精会神,望着邢大夫手里的细长的金针。
金针锐利无比,指尖稍一用力,就刺入皮肉,一寸寸深入,邢大夫道:“金针刺穴之术自古有之,效果也因穴位不同而不同。”
“但不管行针目的为何,都得牢记,下针之人,要做到行针有数。”
“这个行针有数,不单指能下针,敢下针,还要在下针之前,对病患病症判断正确。”
“之前施针,我所行针的穴位乃是侯爷的玉屏穴天钥穴,以及周边功法运行时牵连到的穴位。现在侯爷的玉屏穴天钥穴恢复,只为调理内力的恢复速度,所以,行针的穴位要有所变化……”
邢大夫的这套行针阵法,独树一帜,医术不精者,看他行针的穴位皆疑惑不解。
才背完一本医书的楚含岫也并不怎么理解,幸好邢大夫一边施针,一边为他讲解,为他解了不少疑惑。
自从他之前用木黑莲的药油为赫连曜按摩,邢大夫施针时就再也没用木黑莲熏,施针完毕即可。
最后一根金针拔出,精神高度集中的楚含岫才缓缓回神。
邢大夫道:“回去之后,你将我今日行针的穴位,顺序,一一记下来,明日进府我会一一考校。”
“是,师父。”
“好了,该你给侯爷按摩了,还是跟之前一样,需要绝对僻静的环境?”
楚含岫摸了摸鼻子,点头:“嗯,今天按摩的时间可能要长一些。”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你要是来得早,直接去小院那边便是。”
“师父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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