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拜那位老神仙一样的大夫为师的好日子,个个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精神抖擞。
平安也换上了前两天统一买的衣裳,把骡车套好。
等楚含岫坐上来之后,手腕一震,在空中甩出声音清脆的鞭花,骡车辙辙地向着靖国侯府驶去。
东城住着的都是权贵,往来的都是高大的马匹,楚含岫跟平安坐着骡车进入东城,一路收到了不少人的目光。
当骡车在靖国侯府大门前停下的时候,旁边府邸看门的下人,采买的小厮丫鬟,更是纷纷看向他们。
楚含岫跳下骡车,步子轻快地走到偏门处:“小哥,我来找邢大夫。”
他在侯府住了快两个月,府上上上下下的下人都认识他,更别说他长相在第一次见他的人看来,跟楚含云有八成相似,想不认识都难。
被赫连曜特意叮嘱过的门房连忙走上前道:“含岫少爷安,阿七,你带含岫少爷去邢大夫那边。”
“多谢小哥。”楚含云被休,楚含岫也跟侯府没有一丝关系,要不是赫连曜特地吩咐过,像他这种在京都里没名没姓的人,想登侯府大门可不容易。
楚含岫对着门房客气地笑笑,由着那个叫阿七的在前边带路。
他刚走出几十米,另外一个看门的小厮就瞪着眼睛,指着他的背影:“那不是……那不是……含岫少爷吗?!他怎么来咱们府里了?!”
这几天府里谁没听说侯夫郎楚含云嫌弃侯爷残废,跟三皇子搞在一块儿,还有了孩子这事儿。
虽然楚含岫因为在下人面前从来不摆架子,没受什么言语,但大家伙也默认,楚家的人不敢在靖国侯府的人面前出现,不然多没面啊,要是被靖国侯府的人抓住,冷嘲热讽都是轻的。
但事儿才过两三天呢,身为楚含云庶弟的楚含岫就来了,怎么不叫人惊奇。
放楚含岫进去的门房老神在在地,道:“含岫少爷本来就跟……前边的那个侯夫郎性情不同,你还不知道吧,含岫少爷在侯府待的这两个月,跟邢大夫投缘,邢大夫准备收他当徒弟呢。”
这话,自然是蘅霄院的人让门房说的,用意是什么,门房不知道,也不敢猜,只照做便是。
那个因为楚含岫,惊奇不已的小厮明白了一些:“原来如此,不过咱们侯爷,还有侯夫人老侯爷,看见含岫少爷不会……膈应吗?”
侯府宽敞,奴仆也多,楚含岫跟着阿七一路走来,都遇到了好几拨。
那些丫鬟小厮看见他,几乎都是一个表情,震惊,加疑惑。
楚含岫一点也没有躲闪,遇见认识的人,就打打招呼,不认识的人径直走自己的。
没一会儿,就到了邢大夫的小院外。
外来的人自是不能由着他们在府内随便乱逛,阿七站在院子外边等他。
楚含岫跟在自己家一样,径直推开门走进去:“邢大夫——”
刚一推门进去,见到的不是邢大夫,而是几天没见的赫连曜。
他坐在他之前经常待着看书的那间屋子里,宽大的,可以看到整间院子的窗子全部推开,所以楚含岫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那儿的他。
楚含岫垂首行礼:“见过侯爷。”
他有些疑惑,今天邢大夫应该跟赫连曜说好了,要去自己那里,怎么赫连曜还出现在这儿?
难道,身体突然有什么不适,来找邢大夫?
两人现在也算合作的关系了,过几天还要来给他治疗后腰,楚含岫也不故作生疏,直接走过去,看了一眼旁边屋子:“侯爷,您身体不舒服,来找邢大夫?”
从他靠近靖国侯府八百米以内,就把他放到眼皮子底下,直到现在的赫连曜望着他。
离开侯府,他穿的衣裳都不是哥儿常穿的圆领袍了,一身蟹壳青的交领窄袖男子衣裳,头发用同色的发带高高束起,腰被腰带扎出纤细柔韧的线条。
因他脸上没有哥儿标志性的孕痣,站在赫连曜面前,就是一个朝气蓬勃的漂亮少年。
赫连曜道:“身体无碍,是来跟邢大夫说一些其他事。”
“邢大夫规整衣袍去了,你先坐。”
“好。”楚含岫刚坐下,就看见赫连曜提起旁边描金小案几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下一刻,直起腰,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这会儿的他,腰背直挺,仿佛只是跟正常人一样坐到椅子上,那股威仪前所未有地明显。
楚含岫愣了下,把茶杯接过,目光落在他腰上:“侯爷这腰……”还没开始治呢,就可以直起来了?
被他看着腰,赫连曜腰腹微微涩了一下,语气平淡地道:“内力外放,可支撑一二。”
楚含岫已经修习内力,自然知道想要做到内力外放,并不容易,能做到这一步的,都已经是高手。
他颇为好奇,望着赫连曜:“侯爷,外放出来的内力是什么样的?”
“是可以感觉到的吗?”
赫连曜清浅地回望着他:“所谓内力,实则是气,功法练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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