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目前只有先封锁后山,我去带他们出来,顺便把那睡神塞回笼子去。”
青锋道:“不可,你一个人进山太危险。”
魏瑄道:“我和他一起去。”
墨辞:“你一个初蒙就别……”
“阿季,你不能去。”青锋严道,“师父有令,他不在时,你不能离开学舍半步,更不能进入森林。”
魏瑄明白了,卫宛对他真是严防死守。
最后,在青锋坚持下,墨辞带着三名破妄级以上弟子进了山。
洛云山山脉绵延,四个人不仅可以遥相照应,也能扩大搜索范围。
青锋率领余下的人集结在山林四周设法阵,封闭林区。并下令所有破妄以下弟子都呆在屋子里不得外出,等布置完这一切,青锋才发现,魏瑄不见了!
他心急如焚,雷戟兽极为危险,是当年苍冥族长老所饲凶兽,连玄首和戒尊都没有对付它的经验,魏瑄才是个初蒙,跑哪里去了?
玄门的坐忘峰后有一闳幽深的穹洞,魏瑄往里走去,头顶黑黢黢的岩石上几条蜥蜴被惊动,嗖嗖地爬走了。
地上盘着长蛇一般的铁链,年深日久和藤蔓纠缠生长在了一起。
魏瑄蹲下身抬起铁链,摸到一把腥臭粘稠的涎水,他皱起眉头细看,这一看之下,心中顿时一寒。
铁链完好无损,那不是挣断的,而有人故意将它放出去的!
谷底阳光幽暗,地势纵横交错,盛忠下到谷底后,仰头望了望,就见山垫峡峨,云气升腾,看得有此曼眩。
他们原本在照雪岩在打坐,但山中的天气变化万千,才一会儿,山风渐起,浮云蔽日,有人提议不如去仙游峰的日照崖,那地方更为开阔。
大家觉得都有道理,正蓬春日,大多又是年轻人,还当踏青游玩了。反正卫宛不在,大家难得松散下来。但就在前往仙游峰的半途中,一名叫做潘慎的弟子脚下没留神,滑下了山谷。
于是众人沿着溪流,潜入峡谷去捞他。这七人包括盛忠在内。大多是初蒙,只有一名修了十多年还是涤尘的学生叫做孙适,孙适自然被众人当做了领队,下到谷底捞人。
“在这里!这里! 盛忠激动地叫道。
潘慎并没有受伤,只是山崖挂下来的如瀑布般的古藤缠绕住了,不上不下颇为尴尬。众人赶紧七手八脚将他解下来。
原路返回时,太阳彻底没入厚厚的云层后,行走在岭间,无端感到身后阴风阵阵。
盛忠打了个哆嗦加快脚步,走在前面开路的孙适忽然站住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疑惑道:“我记得这里没有墓冢吧?”
只见嶙峋的山石荒草间隐隐约约隆起了个约有一人多高的小山包,就像平底起一个荒冢,上面满布枯藤衰草覆盖着厚厚的苔鲜,长久淤积的阴腐之气,在谷间弥漫开来。
“我说怎么突然阴风恻恻的,原来是哪位仙师葬在这里。” 傅昆不怎么尊敬道。
盛忠闻言赶紧遥遥躬身拜了拜,颤着嗓子道: “我看还是快、快走吧,下午还有课。”
“怂什么,我倒想瞻仰一下。傅昆嗤道,往前走去。说不定还能捡到本秘籍。
就在这时,那荒冢似乎动了下,枯木荒苔间竟隐藏一双猩红如血的眼睛,目光邪厉怨毒。
孙适顿时感到一股恶寒浸透脊背,大叫一声: “快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枯藤荒草里忽然疾射而出一根长着尖刺的尾鞭,如铁戟穿透了傅昆的身体,他惨叫一声,肢体扯断,整个人横飞出去,当空泼洒下一场血雨。
这些初蒙弟子都吓懵了。
“快跑!再不跑一个都活不了!”孙适带头狂奔,余下的人反应过来,四散而逃。
青锋神色一紧,“你是说有人故意把雷戟兽放出来的?”
魏瑄道:“听说它以前一直在昏睡,能让它再睡吗?”
青锋摇头: “雷戟兽原是雷骥,是苍冥族一长老的坐骑,只有玄清子师宗的笛音才能催眠,让它入睡。但师宗离开玄门多年仙踪难觅。”
魏瑄心中暗想:这哪是什么笛音催眠,分明是驭兽术罢?
他当即道:“你让我进林,我知道怎么降服那雷骥。”
禁域
“这里是什么地方?”盛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一番狂奔后,他们钻进了一处山体的裂缝里。
洛云山的山脉纵横,峡谷错综,其间穹洞裂谷四通八达。不知道这条狭窄的岩缝通到哪里。
他们的衣衫早就在逃跑中被山间的刺藤勾蔓,乱石枝桠划破了,狼狈不堪。
九个人的小队早就在林间跑散了,只剩下他和潘慎紧紧跟着孙师兄逃到了这里。
毕竟孙适是涤尘级别,又在玄门修行了十八年,不像他们这些刚入门的初蒙。就算他们都是一群不会玄法的菜鸡,孙适也是一只经验丰富的菜鸡。
山缝曲折逼窘,有时窄得只容一个人通过,孙适在最前面开路,潘慎走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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