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让署员将那人带上来。
他倒要看看那人有什么说法,如果胡言乱语,那就正好,用扰乱公务之罪,揍十棍子扔大牢里。他正愁无处泄愤。
大概是因为下雨,来人一袭黑袍披风裹挟着寒夜的湿气,模糊了面目。
尽管如此,孟秩还是着实怔了一下,作为永安府令是接触过不少士族大家,也得罪过不少。但此人身材高峻,哪怕看不清容颜,那风神气度也已逼人。
他不知不觉敛了怒意,还把一句硬生生的‘你是何人’换成了一句颇含试探地:“阁下是?”
那人毫不避讳道:“敝姓沈,乃是萧将军的主簿,前日之事,主公让我来向孟府令解释清楚,以免府令长怀愤懑久而伤身。”
孟秩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切齿道:“原来却是鹰犬!”
“来人,将此奸细拿下!”他声如震雷。
但四周却沉寂如渊,无人应答。堂上的府吏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退出去了。
阴冷寂寥的雨声中,只有一点飘摇的烛光照进黑漆漆的大堂里,就像照进一个幽深的山洞,将那黑袍人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墙壁上。
孟秩莫名地后颈一凉,竟沁出了冷汗。他不信邪,蓄力一拳就向那人挥去。
黑色的披风被拳风带起,虚无缥缈地一晃,宽大的袍袖翻滚间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手指如月光般剔透,也像月光般毫无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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