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暥接过来,尝了尝,好吃!
魏瑄这手艺,可以出师了嗷!
他颇为得意,“秋狩的时候,我再打个獐子,尝尝野味。”
秋狩?
魏瑄心里咯噔一下,离秋狩还有近三个月,为什么现在要说秋狩的事情?
萧暥咳了声,知道瞒不住了,“我……要离开大梁一段时间。”
魏瑄墨澈眼眸顿时一霎,愣了下,脸色刷地清惨下来。
萧暥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难道这孩子……舍不得他走?
他正想着说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魏瑄淡淡笑了下,问,“去哪儿?”
“这个嘛……唔……”萧暥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刚想说是去襄州看看。随即又觉得不大实诚,你不刚从襄州过来吗?才呆了多久,又要去了?
“我知道,不能问。”魏瑄神色一淡,这次竟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浮动。
他虽然还很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但是话到嘴边,忍住了。
他不是当年那个扑到他怀里发抖的孩子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全力任事,帮他推行新政,等他回来。
至少这一次,萧暥没有不辞而别。
入夜。
将军府的后院。
一块石子哆地一下敲击在木门上。
紧接着,黑暗中传来一阵诡异的鸟鸣声。
那是夜枭的叫声,在大梁城极为罕见。
过了一会儿,门忽然开了。
曹璋犹犹豫豫地探出头来,就看到不远处巷子转角的树下。一个长长的影子留了出来。
他心中骤然一惊。
“兄长?”他哑声叫了下。
随即他四下紧张地望了一眼,见没有人才战战兢兢小跑着过去。
“兄、兄长、来、来、这里、做、做什么?万一、被、被人看到。”
曹雄笃定道,“你放心,萧暥早就出去了,我亲眼看到的。我今天来是要你做一件事。”
曹璋闻言连连后退,“不、不,我、我不能、背叛、背叛主公。”
说着他扭头就要逃,却被曹雄熟练地一把提住后领,又揪了回去,下巴狠狠撞在泥墙上。
曹雄的声音在他耳后想起,“你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了,我曹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窝囊的人!你当奴仆当上瘾了是吗?你是曹满的儿子,是我的弟弟,是曹家的人,你身上流着凉州狼的血,不是在这里给人当奴仆使的!”
曹璋脸擦这墙壁,支支吾吾道,“不、不是、主公、他、他对我、好。真、真的、好。”
曹雄龇牙笑道:“真的好?在他心里,你有多少份量?他像信任云越那样信任你吗?”
曹璋心中一颤,猛然想起白天萧暥那道冷利逼人的目光和横在他脖颈间,刚刚擦好的寒光熠熠的剑。
曹雄道:“更何况云越算什么!你注定是一方诸侯,是和萧暥平起平坐的诸侯!这次的事情办成了,我就说服父亲给你沧州郡守。这才是你该有的位置!”
曹璋压着嗓子道,“兄长,你、要、要我做什么?”
回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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