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有点思绪了。谢谢你明窈,多亏了你今早给我通风报信,要不然我还被这男人蒙在鼓里。”
关明窈不太好意思了。
“也不用说谢谢,其实我觉得我们俩处境挺像的,都是本不属于这个圈子,却又因为各种原因被迫牵扯进来的人,帮你其实也就是在帮我自己。”
两人聊完,关明窈本来还想陪姜梨继续逛逛,但姜梨看她脸上透露着疲惫,知道这些天来她连轴转,休息时间根本就不够,于是把她赶回去睡觉了。
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区,进到自己家门的那一刻,姜梨又想起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她的二十亿!!
她傻了。
任务要求是让她百般讨好祁三,顺利走订婚和被退婚的剧情。
如果从最一开始她就认错了人,那她现在的任务完成进度,压根就一个巨大的零鸭蛋啊!
所以她的二十亿,因为那个家伙打水漂了???
姜梨抱住了抱枕,不由得悲从中来,望着阳台外的天空,仿佛看见了一大堆钞票在离她远去,装修精致的房子在离她远去,梦想的男大体育生艺术生在离她远去。
她每天日思夜想的一切,通通都没了。
受不了这个巨大的打击,姜梨点开那个日照金山的头像,想直接进行激情辱骂,但在敲键盘的那一刻还是停下了。
她呆滞地望天,眼神发飘,满脑子都是消失的二十亿,开始咬牙切齿了起来。
都怪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狗男人!
是,最开始是她认错人在先,但是为什么他不直接和她说他不是祁三,反而要顶着祁三的身份来和她来回拉扯。
他是觉得生活缺少激情,或者有什么ntr绿帽癖,非要顶着别人的身份角色谈恋爱才有意思吗!
姜梨走到房间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沙包,从来到这边开始,她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个东西。
她有个习惯,当自己工作压力太大无法排解,或者遇到非常棘手的问题时,就会带上拳套,对着沙包拳打脚踢一小时,借此发泄。
她找到了拳套,将沙包旁堆着的杂物清空,活动活动筋骨。
打了一拳,她嘴巴里就忍不住咬牙念叨。
“二十亿!”
又是一拳。
“二十亿!”
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
“二十亿!二十亿!二十亿!”
不到一个小时,她筋疲力尽了。
来到这边后她过得很安全,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她疏于锻炼,连带着这具身体的耐力也跟着变差许多。
以往她打完沙包,一般都能想到点解决问题的办法,可现在的她仍旧毫无头绪。
把拳套重新挂了回去,等到过了会身体的热度下去了,她找到换洗的衣服,简单冲完澡,不得不重新面对这个严肃至极的问题。
她沉思着从卧室出来,一抬眼就见到了电视墙上贴着的对联,十四个整整齐齐的“哈”字,随着空调风扫过,对联飘得一荡一荡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迎风嘲笑她,异常嘲讽。
姜梨面无表情地伸手把对联扯了下来,团吧团吧地揉成一团,精准发射丢进垃圾桶里。
她只扯掉了上下联,还有一个写着“生日快乐”的顶联贴在上面。
总觉得顶联乍一眼看过去像是“生气快乐”。
姜梨眼瞅着就更加生气了,转身到餐厅搬了一把椅子,踩在上面,半弯着身子眼疾手快地撕下来,把它同样送进了垃圾桶归宿。
还是很气!
她板着脸,把其他装饰物都扯了下来,把整个厨房和客厅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再也瞧不出一丝昨晚的痕迹。
打扫得太上头,她险些下意识地把昨天做蛋糕的原料什么的也一起丢掉了,临丢前想到这是食物,又把东西重新放好,坐在沙发上看着回归整洁的房间,一切都空荡荡的。
她的心也空荡荡的了。
这件事情对她而言来说有多难受呢。
她信誓旦旦地认为钱很快就要到手了,每一分每一元要怎么花她也想好了,一夜暴富的目标近在眼前,结果突然美梦碎了。
她没有暴富,还是那么的贫穷。
甚至她之前纠结的,拿到二十亿后要怎么面对祁三,也是个泡沫一样虚幻的难题。
她根本就白纠结了,那个该死的家伙根本不是祁三,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她开始回忆过去相处的一切蛛丝马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人和祁三肯定有关系。
大骗子!到底是谁!
说不定是祁家的旁支,才能在君祁工作,而且同样也姓祁,她听到好几个人喊他祁总,至少是部门副总监的级别。
她登上君祁的高管介绍页面,试图排查他的真实身份。
首先排除她经常听人讲起的祁容敛,肯定不是他,他这种人绝对无心男女关系,而且这人一看就很不好惹,不会有闲心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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