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哭了?真够娇气的……”
眸子无意识地黏在了少女窈窕生姿的腰身上,秦琅语带嫌弃。
秦珏自知没办法扭转弟弟的性子,只潦草地叮嘱他下次不可如此欺负人家了。
秦琅只当作耳旁风,转眼就忘了,下次遇见那扬州姑娘,依旧是我行我素。
但下一次,他便没有那么得意了,因为宁姝有个铁律:事不过三。
旧恨
秦家姑娘目睹了这一遭,眼见着好姐妹一张俏脸通红,微垂着头不语,以为是受了委屈又不敢吭声后的惊惧,秦琳作为姐姐,就想着安慰安慰。
“姝儿多担待些,我们这个兄弟自小被一家子宠得厉害,性子多少霸道了些,就是个混人,姐妹几个自小到大几乎都吃过他排揎的,姝儿就当他是个屁,别将他放在心上。”
能让温婉文雅的秦琳都说出这样粗俗的话,也就秦家这位兄长了。
其余秦家姑娘都纷纷附和着,生怕这位宁姝动气迁怒不理她们。
宁姝终于将气给捋顺了,一张芙蓉面上含煞带怒,恨恨道:“什么叫当他是个屁?他就是个屁!”
宁姝捏着帕子看着秦家二郎远去的背影,那目光恨不得将人射出两个洞来。
秦家姐妹哑然失笑。
同姑母回去的时候,为了不让姑母担心,宁姝闭口不谈刚刚秦琅犯的贱,只是难免揣了一肚子气回了流芳阁。
洗脚的时候,关起门来,难免不与两个丫头提一嘴,赢得了两个丫头足够的支持,将秦家二郎贬得一无是处,狗血喷头。
“他竟敢在推了姑娘后还奚落姑娘,当真是个纨绔混不吝,若是在扬州,定要偷偷叫仆从按到巷子里打一顿才是!”
宁姝这两个丫头,莺声性子要温柔些,也谨慎些,然燕语就不同了,与宁姝如出一辙地冲动急躁,脾气厉害。
但索性有莺声这个谨慎稳重的丫头在,才能将这一主一仆给拦着。
“哎,你个小蹄子声音也低些,外面可不是咱家的丫头婆子,虽然三夫人是我们宁家的姑奶奶,但下人还是秦家的,难保听见了不告状。”
燕语一听也是这个理,赶紧噤了声,面色后怕。
然宁姝却像是被点醒了一般,一双恹恹无神的眼睛都亮了,兴奋道:“当真是个好主意,我正愁着没法子治他,燕语正巧提醒了我,当真是好极了!”
莺声将这越来越崩的局势看在眼里,心里错愕又着急道:“我的姑娘,咱们这是在盛京,不是在扬州,哪里来的人给你去治别人?”
宁姝倒也不愁,将一双湿漉漉的白嫩脚丫子自水中伸出,任由着莺声擦拭干净,身子往被子里一钻,眉目飞扬道:“这不是问题,还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吗?若是有,那一定是给的不够多……”
瞧着主子狡黠的眉眼,莺声便知主子已经下了主意,自己也逆转不了了,如往常一样,她只希望主子马到成功,千万别叫人发现了才好。
怀着将秦二郎套麻袋按在巷子里痛扁的好心情,宁姝睡得很香,几乎一夜无梦到天亮。
晨起的时候,梳头间无意瞥见花几上已经有颓败之势的迎春花,宁姝皱了皱眉道:“花要败了,燕语,待会你去秦家花园子里去折些回来插瓶。”
燕语也瞥了一眼花几上的残花,笑着应下,下一刻又仿佛想起什么,将那支宁姝很喜欢的螃蟹发簪簪到宁姝浓密黑亮的发髻上,继续道:“姑娘不如一起去院子里逛逛,我上次去时,见那牡丹都将放欲放的,今日怕是都开了!”
本不想去的,被这牡丹一勾,宁姝动了些心思。
牡丹艳丽大方,高贵典雅,时人大多都爱牡丹,宁姝自然也不能免俗,不过她不是只爱牡丹,而是美丽的花花草草她都要喜爱几分。
“那便一起去吧。”
收拾好自己,宁姝将莺声留在流芳阁收拾着屋子,带着燕语,踏着还未化去的晨露去了国公府的小花园。
因着是盛放百花的地,英国公府的花园被唤作沁芳园,远远看去,便是一片姹紫嫣红。
美则美矣,就是这沁芳园距离棠梨院委实远了些,若不是宁姝身子比寻常姑娘强健些,非得走出一身汗来。
听秦家带路的小丫头说沁芳园位于延寿堂东南,可以说距离棠梨院最是远,宁姝便下定了心思多折些花枝回去,这样才不亏。
燕语提着小花篮在后面,遵循着宁姝的指示折着鲜嫩的花,主仆一边赏一边忙碌着。
英国公府不愧是一等一的勋贵人家,沁芳园中,名贵的牡丹像是不值钱的小雏菊,被一个一个撂在园子里……
什么洛阳红、满堂红、白雪塔、魏紫、姚黄、麟凤、兰田玉、冠世墨玉、二乔、豆绿,沁芳园里应有尽有。
不过宁姝最喜欢的几株还是迟兰和金丝牡丹,迟兰粉色娇嫩,含春带露,惹人喜爱;金丝牡丹更是美得人心神荡漾……
浅色金黄的花瓣层层叠叠,像是酝酿了一个冬天,一股脑全吐出来,将中心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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