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眉心,无奈道:
“戒酒,戒色,戒七情六欲,治个病,把能戒的不能戒的全戒了,日日喝这没滋没味儿的白水,我就剩这么点乐趣了。”
舒朗不语,手中银针在日光下闪着莫名寒光。
二王子举手做投降状,“行行行,我知道错了,再不逗你家小丫头了,行吧?”
转而又补充一句:“十三那小子也挺有意思,下次我去逗他好了!”
舒朗:“……”
舒朗:“希望我不在现场。”
作者有话说:
舒朗:并不想看见流血事件,希望我不在现场。
图个啥呀
二王子近日频繁往舒朗家跑, 彻底坐实了他与舒朗一见如故,知己相交的传闻,外头写诗赞扬二人友谊之人不在少数。其中导致二人一见如故的红隼和画眉, 更是被人们提了又提,几乎成了红娘一般的存在。
叫十三皇子看他那只昔日爱宠小画眉都不顺眼起来。
因二王子中毒一事应了那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所以除了舒朗与十三皇子知道点内情, 旁人都不晓得。
闻铮他们至今都以为是舒朗用了什么法子引得二王子不得不日日往他家中跑,为此还私下跟十三皇子嘀咕:
“要不说二郎是我闻铮认回来的老大呢, 这手段,这魄力,能把二王子拿捏得死死的, 放眼全京城还有谁?”
闻铮打从对二王子的美男子滤镜破碎后, 便坚定的认定对方不是个好人,一举一动都带着恶意, 嘴里便说不出对方一句好话来。
十三皇子想起那只整日在荣府作妖的公狐狸精, 免不得咬牙切齿一阵子。听闻铮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时不晓得先缝上对方这张总是惹他生气的嘴,还是叫人去警告那些无故写诗造谣荣二和花孔雀关系的士子。
约莫是事情传的太过离奇, 有一日, 寻着机会荣舒堂便提醒了舒朗一嘴:
“此人不似外面传的那般简单, 读书累了相邀一道儿坐谈风月, 小酌一二,愉悦心情是个不错的对象,做不来掏心掏肺的朋友。”
一个心里藏了太多秘密的人,注定无法对人敞开心扉, 注定永远孤独。
舒朗心说, 他大哥是真有想法, 这不就是让他把二王子当解闷儿的工具人嘛!够胆儿。
兄弟两一个喝茶,一个品酒,随意闲聊几句。荣舒堂见弟弟日渐消瘦,以为他在国子学读书太累,劝他多进补,多散心,家里有他撑着天塌不下来,叫弟弟不必为此熬坏了身体。
舒朗也知情识趣的不问对方差事办的怎么样,劝他不必操之过急,免得忙中出错。
当然,舒朗完全能根据荣舒堂每日回家的时间和脸色,判断案情进展顺利与否。比方说今日,荣舒堂天黑之前回家,一回来没关在书房忙活,反而拉着舒朗一道儿闲聊,证明差事肯定有了新进展。
这样就挺好,他这头估计再有一段时日,二王子怎么着都得给他吐露些有用的东西。兄弟两双管齐下,总会有收获。
不过这收获好似比舒朗想的,要来的更早一些。
这日他给二王子扎了针后,正斟酌药方子的剂量增减,便听在榻上整理衣冠的人突然出声道:
“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一身用来压制毒性的秘法,是三皇子交给我的,源头是三皇子母妃敬嫔娘娘的家传?”
舒朗笔尖一顿,写好的方子上被墨点污了大半,换了张纸重新下笔,没出声。
二王子也不在意,边整理繁杂华丽的衣袖边说,好似熟络的友人午后闲聊般道:
“当时我们偶然相遇,互相看不惯彼此,打了一架后倒是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他发现我大夏天冷的跟冰块儿似的,便扔了一本心法秘籍,说是母亲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能不能有用听天由命。”
二王子耸肩道:“幸得老天眷顾。”
否则依照早年他找的几位杏林高手所言,他是活不过二十岁的。
舒朗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直言道:
“那当初三殿下带回京的那伙儿骗子?”
二王子叹息于舒朗对他的严防死守,屋内连个伺候茶水的丫鬟都没有,只能自个儿倒了茶解渴后,才缓缓道:
“没错,是我交给他的,否则依照当时的情况,他不可能一个不落的将人全部擒住。”
今日的二王子诚实的过分,不用舒朗问便一股脑儿交代了:
“也是那次,他告诉我,或许来京中求见持灯国师,还有一线希望。如你所见,我来了。如今想来,那日住持大师说的也没错,能帮我之人,可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舒朗收笔,将方子递给二王子,二王子看都没看塞进袖口,大马金刀的坐那儿和舒朗闲聊。
这也是惯例了,舒朗家中不便熬药,以免惹人怀疑,一般都是写了方子叫二王子自行处置,相信二王子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这么会儿功夫够舒朗想清楚今日二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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